當溫柔變的孤寂,當衝動化為弔唁

當世界歌詠戰火與陰謀,你會想到什麼──

 

白色的街道反覆播放著Merry Xmas,隔著窗戶透入屋裡的冷意,如果有人問這樣的時節,你會想起誰,他絕對用腳把那人的腦袋埋進雪裡!

神田優沒好氣的閉上眼,伸手拉上窗簾,壁爐裡的火焰搖動,少了那片白,屋內似乎顯得溫暖些。

他回身在爐火邊坐下,黑眸倒映躍動的橘紅,橘紅內是少年清秀的面容,喜怒哀樂輪完一遍,神田無奈的閉上眼。

緊擰著眉心,腦海裡依舊是那個令人火大的小丑,咬牙,他不得不承認,那一刻,他看見了對方的眼淚,明白了那個少年的害怕與故做堅強──

很戳心。

比那個跟魔偶一樣用途的不明生物掉眼淚時還戳心與不知所措。

那個人總是太溫柔,總是想保護別人,總是忘了自己,所以,總是不知道該如何對待──

深吸一口氣,神田握緊了拳頭。

太過溫柔不是他的作風,然而,太過保護,對方也是不會接受的。

他像盛開的花,美麗柔軟,不屑溫室的迎風綻放。

一如自己的驕傲與倔強。

亞連‧沃克──

你究竟在哪裡?

小臂上的十字隱隱劇痛,神田呼出一口氣,起身披上外衣。

屋外的天色比六幻的刀身更黑,黑袍的聖徒踏上純白的街道。

即便咎落又如何,被第十四號傷害又如何,教團與惡魔,正義與邪惡,黑與白,哭與笑──

絕不再讓你獨自一人承受。

再次找到你時,我會將白癡科穆伊專用的那副手銬銬上你我手腕,然後一臉欠扁的告訴你──生日快樂,笨蛋豆芽菜。

 

 

迎風的草原,日落的天邊──

這裡,是哪裡?

一整片滿滿的金黃,跨越七千年時空的景色──

他是畫面中唯一的純白,臉上的傷疤或許也是唯一的鮮紅,因為這樣的風景交融了太多的顏料,沒有如他一般的單色。

踏出步伐,沒有道路的原野,沒有方向的前進,其實他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有個念頭一再的催促、一再的忠告──你必須向前走。

感覺已經走了很久、很久,周圍的景色毫無變化,夕陽永遠在前方,連太陽都忘了落下──

這裡,不存在所謂的,時間。

終於停下腳步,他看著身上純白的九分長衣褲,乾淨的雙手似乎少了什麼,記憶裡有極為模糊的一塊,他隱約感到怪異,他原本的雙手並沒有如此白淨。

如果不是白,那是什麼呢?

雪色雙眼迷茫的望向周遭,是什麼呢?應該被想起的、他想不起來的、那缺失的一隅,究竟、是什麼?

亞連‧沃克──

風裡隱約傳來破碎的低語。

亞連……沃克……

他瞇著眼,腦袋下意識的歪了歪。

……是誰?

亞連‧沃克……

──叫的就是你!笨蛋豆芽菜!

腦中驀地響起一聲爆喝!

雪色眼眸慢慢睜大,日落裡,迎著風,無數記憶竄入純白的腦海。

一幕幕、一段段、刻骨銘心的痛、深入心扉的恐懼、溫暖的話語、黑白的教團……

他無聲的張著嘴,淚水滑過臉頰。

經歷太多的生命喊不出聲音,他想起了那聲怒吼的主人。

雪色眼眸映出左手的暗紅,雙唇無聲的開合──

神田 優。

清秀的臉帶著笑與淚,週遭的風景流動,時間停駐在屬於他的那個雪夜。

鮮豔的聖誕紅在風裡搖曳,他輕輕閉上眼,嘴角揚起笑。

曾經,在這樣的雪夜,他擁有過一個溫暖到想永恆停留的生日派對,派對裡有很多人、很多笑聲、很多食物與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有──

他。

與白色相反,總是一身黑的他。

哪,為什麼要讓我們再見……

停止的淚再度滑落。

為什麼要來找我?

為什麼……不讓我就這樣被吞噬?

──唯獨對你,我沒有任何贖罪的想法,豆芽菜。

如果不是愧疚、如果不是任務、如果都不是這些原因,那麼──

你為何而來?

雪原上,他一身單薄的跪在地上,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聲──

 

 

「啊啊…..

做為第十四號的涅亞翻了個白眼──又在哭了。

眼底閃過一抹煩躁,實在搞不懂那個敏銳到有被害妄想症又動不動拔刀的傢伙到底有哪一點好了──

為什麼你忘了我,卻無論幾次都能想起他呢,亞連?

看著灰白飄雪的天空,身後的大街上隱約傳來歡欣的耶誕歌曲。

涅亞眨眨眼。

還是早點結束這場時隔三十五年的約會吧。

他想著,或許在這之後他可以稍微休息一下,而亞連出來後也許會在這條街上遇到某人,然後……然後誰知道啊,他沒有被閃的嗜好,以前沒有現在也不會有!

勾起笑容,他無聲的向體內另一個人說話。

生日快樂哪,亞──連……

 

 

 

當悲傷變的堅強,當憤怒化為守護

當世界歌詠希望與救贖,你會想到什麼

── You are my twi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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