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魯貝利亞宅院後門,一名橘髮少年和一名綁馬尾的老人被蒙住眼睛,幾名黑斗篷男子正推推搡搡地將他們帶入屋內大廳。

  「喂,我說,他們抓人就抓人,幹嘛還要把我們蒙上眼睛啊?」全部人員當中,就只有他和老書人被帶離牢房,現在又把他們的眼睛蒙上黑布,天知道魯貝利亞手下的人是不是都有某些奇妙的嗜好啊!
  「臭小子,安分點。」察覺門外逐漸接近的腳步聲,老書人連忙出聲警告。

  「歡迎光臨,書人一族。」

  隨著明顯嘲諷的聲音,兩人眼前的黑布被解開,魯貝利亞一臉假笑的坐在他們面前。「廢話不多說,這個大廳你應該不陌生吧?玉斐小姐。」將手背在腰後,魯貝利亞冷笑踱到拉比跟前。「沒想到你居然是個男兒身呢!」語畢,還一臉惋惜地搖頭。
  「讓您失望還真抱歉哪,但我記得您似乎比較喜歡白蓮小姐呢。」臉上掛起不輸對方的虛偽笑容,拉比冷嘲熱諷的回應。
  一提到白蓮,魯貝利亞原本的笑容更深邃幾分:「是啊,那位白髮小姐的神情和她所用的迷香,讓我想起以前的一位老朋友呢!」
  魯貝利亞的眼神轉向沉默不語的老書人:「我記得,六年前,我的部下逮到一個小賊,卻沒有乖乖上報,反而將那個小孩當作實驗品。沒想到卻引來一隊人馬殺入實驗室,幾乎毀了我幾年來的心血。我記得帶頭的那個人使用銀針、臉上化著奇怪的妝,現在看來,似乎跟這位老人家頗為相似呢!」

  老書人始終沒有答話,反倒是一旁的拉比心涼了半截。

  「後來我明察暗訪,始終查不出這個孩子究竟是什麼身分,似乎有許多人在背後將他祕密地保護隱藏,不過,當我再度見到那個孩子時,他卻輕而易舉地替我解決了這個難題。」魯貝利亞帶著勝利的笑容繼續說道:「我的那位老朋友是出自醫藥世家,他們家代代相傳的藥物獨一無二,但我確信他們家在十一年前便絕後了,畢竟『沃克』這個姓,現在應該已經消失了。但我萬萬沒想到,當年居然還留了一個小活口。」

  拉比咬緊下唇,心頭頓時亂了方寸。這傢伙查出了亞連的底細,現在他該怎麼辦?逃不出去也無法求救……

  「……你殺了瑪那?」顫抖的清脆嗓音自門邊傳出。

  「亞連?!」拉比猛一回頭,脫去和服和面紗的白衣少年,臉上帶著愕然、悲傷與憤怒。

  「為什麼殺了瑪那?為什麼?瑪那做錯了什麼?你血洗沃克家,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不可?」顫抖的雙唇與濕潤的眼眶,即便經過多年的出生入死,那雙手卻從未真正殺過半個人,那顆心仍然保留人性的美好,卻也因此令他不願相信世上居然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魯貝利亞向一旁的林克使個眼色,對方立即意會,身影瞬間消失。

  「你就是白蓮吧,不,你的真名是亞連‧沃克。」搓著手掌,魯貝利亞從容地彷彿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十一年前僥倖逃脫的小老鼠,現在居然自投羅網,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在問你,為什麼要血洗沃克家!」咬牙低吼,銀眸被悲憤掩蓋理智,亞連不顧一切地衝向魯貝利亞。
  「亞連!不可以!」拉比急忙想阻止,但偏偏雙手被反綁,急得一雙碧眸滿是慌張。

  儘管聽到了拉比的警告,但亞連卻無法喝止身體在衝動下的行為,隨著手腕地翻轉,數十枚冰珠直逼魯貝利亞周身要害,但弔詭的是,對方卻一動也不動,連閃躲的意願都沒有,任憑身上的要穴承受冰珠的勁道,毫髮無傷。

  「……為什麼?」從未遇過此時的情況,亞連停下攻擊,銀眸寫滿不可置信。
  「嗯哼,看來中國的天蠶衣果然值得走私,真的是刀槍不入呢!」拉開外衣,裡頭不是白色襯衣,而是一件米白色、泛著光澤的無縫天衣。冷笑望著那雙銀眸深處浮現一絲恐懼,魯貝利亞整整衣服:「把這個少年給我帶下去!記住,他是我的貴賓,要好好招待!」
  語畢,被林克召集來的黑衣人頓時現身,團團包圍住亞連。

  「亞連!該死的,老頭快想想辦法啊!」眼見亞連受困,拉比拼命扭動手腕想掙脫。

  驀然,一只大手自身後摀住拉比的嘴,隨後整個人硬是被往後一帶,眼前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安分點,小兔子。」熟悉的低沉聲音和男性氣息,令拉比有些愣住,卻也有些心安。

  帝奇將斗篷完全罩住懷中的少年,同時分秒必爭地迅速向屋外移動。拉比難得安分地窩在帝奇懷中,任憑對方帶著自己移動,其實不然,帝奇似乎是刻意讓拉比腳尖碰不著地,如此一來也較方便跑動。

  「等等,我還得帶著老頭一起──」「我早就替他解開繩索了。」黑色的身影躍上圍牆,轉眼便消失在陰暗的巷弄中。


  
  魯貝利亞宅私建的地窖中,鞭子破空聲咻咻作響,卻未聽見一聲哀號。

  「啐!你小子骨頭還真硬,打了兩個時辰還一聲不吭!老子手都痠了!」一名虎背熊腰的男人憤憤地丟下鞭子,一雙凸出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前方的白髮少年。

  亞連左右手和頸部分別被天花板上懸吊的鎖鍊拴住,身體呈十字型掛在半空中,全身重量僅以雙手和頸脖支撐,一身白衣早已被打出好幾條裂痕,鮮血不斷湧出,染紅了原先的潔白,宛如地獄的嫁衣。儘管如此,那雙銀眸卻帶著倔強與悲憤,散發出一股堅定的光芒。

  「混帳!你那是什麼眼神!」或許是因為本身的汙穢,亦或是那雙銀眸過於聖潔,總之,男人無法直視那雙眼睛。

  恐懼造就憤怒;自卑衍生怨恨,鞭子再度毫不留情地吻上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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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來就開虐......〈掩面
豆芽啊......風風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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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血泊中的作者云:謝謝點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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