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此為原作衍生,雖然不太像......= =(喂

 

  「……唔……」

  一片黑暗的室內,隱隱傳出一聲極輕的咕噥,隨後是一陣清脆的鐵鍊聲伴隨布料摩擦聲響起。
  從壁磚縫隙中透入的些許光線下,可模糊辨認出一抹人影移動的輪廓。
  鐵鍊聲隨著人影的動作響動,緊接著一抹燭光柔柔點亮黑暗。

  「……痛死了,那個混蛋……」

  飽含怒意的低喃聲音迴盪開來,燭光下,全身赤裸的少年擁有一頭橘紅的豔髮及澄澈的碧綠眼瞳,秀氣的臉上滿是疲憊與不滿的神色,纖瘦身軀上的白皙肌膚則是滿佈青紫與暗紅的痕跡,其間亦不乏幾道尚未結痂的細疤隱隱泛著粉色。

  明明應該是讓人心憐的狼狽,在少年輕蔑不甚在意的眼神下卻平添出幾分讓人想加倍疼愛甚至瘋狂蹂躪那具身體的慾望。

  妖異帶著魅惑的痕跡自頸肩一路漫延至骨架勻稱的修長雙腿,最終在左腳足踝上停頓,因那兒正扣著一個玄黑的鐵鎖,旁邊還有一條鎖鍊牽引著,直直沒入黑暗盡頭。

  方才的鐵鍊聲,正是因為少年的移動所造成。

  「那個該死的變態諾亞……」喑啞的聲音咒罵,少年強忍腰間的痠痛,撐著幾乎快散架的身體離開凌亂的床鋪,走到房間角落唯一完好整齊的圓木桌。

  ……至少那變態不是把自己全身都鎖在床上,不然自己現在八成真會渴死……狠狠抓起瓶子灌下幾口水,橘髮少年背倚著牆,任身體緩緩沿著牆面下滑,卻在坐下的瞬間表情一僵,幾欲脫口而出他生平所知最毒的詛咒。

  ……那個變態混蛋……居然射在裡面!而且量還……還那麼多!混蛋……該死的混蛋豬頭自以為成熟帥氣迷人的變態癡漢諾亞死大叔!

  憎惡的看了眼左踝上的鐵鎖。那個天殺的混帳!就不要讓他有出去的一天,否則他絕對讓他死的驚世駭俗、傳留千古!

  罵歸罵、恨歸恨,聰明如少年,自然很明白留得青山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在身體感覺周圍寒氣漸侵的時候,他默然選擇回到那張滿是夢魘的床。

  金屬聲與石地磨擦,清脆的聲響中,倏地插入幾聲細小違和的皮鞋踏地聲。

  少年頸後寒毛敏感的一豎,隨即感到溫熱的鼻息撲上頸脖,同時腰部也被一只手臂自後方摟住,耳畔響起不得不熟悉熟悉的低沉嗓音。
  「三天沒來,想我嗎?小兔子。」磁性的低沉嗓音帶著笑意與誘惑,恍若惡魔的低語。
  「……我還以為你想餓死我呢,真讓人失望阿,諾亞。」這個男人絕不是惡魔,是比惡魔更卑鄙、更陰狠、更讓人痛恨的生物!
  男人發出低低的笑聲,「原來是餓了嗎。放心,我會把你餵飽的,小兔子只管好好享用,用你後面那張誠實得多的小嘴──」抬手擋下少年向自己腹部直擊的手肘,男人不急不徐的延著手臂一路往下撫摸至手腕,手掌輕輕握住少年骨感、此時卻微顫的手腕,「我的小兔子還真是心急呢。」男人勾起微笑,骨頭脫臼時的喀拉聲響起,他愉快地感覺懷中少年的顫抖身體與悶哼,接著再用力一扳,耳畔傳入少年抑不住疼的低鳴,他精準地將骨頭接回原處。

  一手扣著少年纖細的腰身壓向自己隔著布料早已鼓脹的下身,另一手則緩緩滑至少年頸間,男人俯首,舌尖沿著背部舔拭後頸,然後來到敏感的耳廓,「小兔子……叫我的名字……」
  原先泛涼的身體接觸到男人溫熱濕潤的舌引起陣陣克制不住的顫慄,少年咬著唇,狠狠吐出兩個字──「……去死!」
  「呵!」男人聞言怒意全無,只是咧開一抹邪氣的笑,手指在幽暗中靈巧的捏住少年左胸紅梅,愛撫、輕扯、撩撥,然後在其挺立時狠狠一掐──
  「嗚!哈……混……」少年側頭狠狠瞪向身後帶笑的男人,無奈胸前疼痛與快感同時襲向腦部,加上股間隔著布料一下下情色的挺動,被調教並嚐過性愛的身體不爭氣的湧現情慾,一雙水霧碧眸儘管帶著惡狠狠的視線,卻只讓男人的慾望更加蓬勃。
  「別這麼熱情的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小兔子。」帶著邪氣揚起的唇埋入少年頸間與鎖骨啃咬,扣在腰間的手轉而靈活地套弄少年微微抬頭的半身。
  「變態!」這變態根本是腦子有問題!在自己被囚禁的這段時間裡,他發現自己越是罵對方就越開心,這根本就不正常……
  「……啊哈……嗯……放啊、放開……」最屈辱的是,自己卻在這個變態情色的言行和粗暴的侵略下升起快感,彷彿中毒般的快感,只要一被那雙手觸碰就──
  「嗯啊……手、手拿開……嗚……」
  明瞭懷中少年已達到快感臨界,男人加速手裡的動作,卻依然惡意的堵著頂端的鈴口,溫熱的胸膛緊貼著少年背部,魅惑的低語:「叫我的名字,小兔子,只要你叫我的名字,我就讓你解放喔。」
  身前脆弱被男人握在掌中玩弄,身後股間是來自對方灼熱的刺激,少年只覺全身細胞都在咆嘯慾望的釋放,腰身不自覺的扭動,卻只讓股間的刺激更加明顯,後庭不自覺的收縮,加上男人在胸前時而粗魯時而溫柔的撫弄,肩背與側臉是男人濕滑的舔吻,奔騰的情慾凌駕理智,他緩緩鬆開緊咬的唇,「……帝……帝奇、米克……」發聲的瞬間,幾顆晶瑩帶著不甘悄然滑落。
  「乖孩子。」男人獎勵般在少年額際吻了下,指尖倏地用力──
  「啊啊啊──哈啊……」
  飽含情慾的高亢呻吟與喘息充斥室內,帝奇一雙琥珀眼瞳在微弱的燭光照映下隱隱閃動笑意與野獸般侵略的情慾。任憑懷中發洩完脫力軟倒的少年趴俯在地,視線觸及火光下青紫滿佈的纖瘦身軀,唇角的笑容是說不出的幽深黑暗。

  儘管大腦讓情慾快感衝撞得亂七八糟、一片空白,但少年還是能聽見身後那一次次將自己打入地獄的聲響以及感受到那雙緊緊掐住自己腰部上提的雙手。

  在那灼熱的肉刃刺入股間的同時,倒映火光的碧眸在夜中殞落,他聽見男人的低笑與喘息,也聽見自己口中隨男人抽動發出的媚聲浪吟,他死也不承認充斥眼眶的溫熱是來自於那人雙掌在肌膚上的婆娑與後庭激烈摩擦而產生的快感,他只是選擇將思緒放逐到天外,一如之前的每一次。

  帝奇半瞇著眼,細細欣賞著眼前少年泛紅的身軀,分身感受到密穴的緊緻與溫暖更加脹大,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舌尖自少年尾椎一路向上舔拭至後頸,耳畔傳入對方抑不住的輕喘呻吟,更是令他全身燥熱,恨不得在一次次激烈抽插穿刺中將對方拆吃入腹、永遠據為己有!

  空出一隻手插入少年火紅的髮間,男人將過少年的側臉轉向自己,琥珀瞳內映出一副令人驚艷發狂的畫面──淡粉色的雙唇沾著曖昧的水潤,幾縷銀絲延著嘴角蜿蜒而下、帶著哭腔的喑啞媚叫、隨著自己節奏情色擺動的細腰、高翹的雪臀、退出時緊緊吸附下身而順勢翻出的豔紅媚肉、底下晃動的玉囊──明明不是女人,卻有足以讓人淪陷、甘願萬劫不復的媚態……就是便尋花叢也難覓得能夠及上半分之人。

  他絕不放他離開。

  打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便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對他而言不是一般的存在。即便在後來明白他是無愛無欲無心的書人,也只是讓他更加渴望將那張禁慾臉龐染上屬於自己的色彩,如今好不容易他在因緣巧際下被薛里爾抓來,他終於有名正言順的理由能夠擁有他,他絕不放手!

  「你只屬於我,我一個人的小兔子,我禁慾的可愛書人,我的拉比…….」
  他著魔般地呢喃著,一個個輕重不一的啃咬親吻隨著字句落在少年骨感的脊背、尾椎與臀瓣。

  火光搖曳中,兩道劇烈晃動的合影在斑駁石牆上跳動,情慾的喘息、放浪的呻吟、淫麋的交合抽插聲、石磚上鎖鏈清脆的碰撞,彼此交疊迴盪在室內,最終隱沒於黑暗。
  腦中一片混亂,拉比不知道自己何時被甩上床,更數不清那人究竟在自己體內發洩了多少次、換了多少個不同的體位。黑暗混亂了時間與晝夜,他甚至懷疑這根本只是一場太過真實的惡夢。
  意識尚在迷濛,胸前敏感猛然被劇痛襲上,拉比倒抽一口氣,下意識睜開雙眼──

  「啊啊,終於醒了嗎,我親愛的睡美人。」

  映入眼中的是男人幾近瘋狂的眼瞳與其手中兀自垂淚的蠟燭,方才正是那滴滴燒灼的蠟淚將自己的意識痛了回來。
  胸前的疼痛遲遲不退,拉比欲伸手察看,這才發現對方不止是以身體壓著自己,甚至單手扣住自己的雙腕,將其死死壓制在床上。
  碧眸望入琥珀眼中的瘋狂,那一瞬間,屈辱與恐懼盡數消失,這段時間無處發洩的所有情緒一併轉為比憎恨更強烈炙熱的憤怒──!

  短暫的意識空白過後,拉比只覺右手傳來陣陣疼痛,視線往下,這才發覺自己竟硬生生掙脫了男人的壓制,緊握成拳的右手上是一片瘀紅,與面前偏頭男人的側臉相互輝映。

  這個男人究竟想把這副身體折磨到甚麼地步才甘願快活?他知道自己必須活下去,必須救出老書人、必須活著回教團、必須親眼見證這一切、必須親手寫下發生在眼前所有歷史,但現在真的有股衝動想不顧一切、拋棄生命,只要能殺了面前的男人不管怎樣都無所謂!

  「……你終於願意好好正眼看我了,小兔子。」
  「……你……」好不容易發出聲音,拉比才發覺自己因憤怒而微喘的聲音有多嘶啞。
  碧綠眼中映出的不是那個深植心中比惡魔更低下的禽獸,而是一個帶著悲傷、苦澀,淺淺揚著嘴角,笑的比哭還難看的男人。

  沒拿蠟燭的手掌輕輕撫上拉比側臉,後者不自覺地顫抖了下。

  只是被碰觸就有感覺了嗎?該說是對方調教的技術太好,還是該說人類與生俱來的情慾讓人變得下賤呢?拉比諷刺的想。

  垂下手,男人的笑容多了一抹自嘲,緩緩道:「恨我吧,小兔子。就這樣繼續的恨我吧。」因為我辦不到,辦不到放走你、辦不到繼續讓其他人的視線在你身上多停留一分一秒,所以──
  「我不恨你。」應該說,拜他所賜,他明白了某些東西。

  沉靜的碧眸靜靜看著男人手中垂落的蠟淚滑過其膚色黝黑的手背、指縫,烙下一道火燙痕跡,沒有阻止的意思。

  「書人沒有心。你根本不值得我恨,帝奇‧米克。」嘶啞卻冷靜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卻不斷在男人耳邊迴盪。

  怔愣的琥珀深深望進少年清亮卻深邃的眼底,那彷彿陽光下的碧綠色湖泊。然後,沒來由地大笑。

  笑聲散去後,他吻上他的唇,第一次。

  「你不值得我愛,小兔子。諾亞不會有愛。」放開少年的唇,他輕輕在他耳邊道。

  拉比緩緩揚起唇角,「我想也是。」他緩緩張口,狠狠地咬上男人的肩,直到口中瀰漫濃濃血腥味才鬆口,舔舔唇,他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騙子。」

  彷彿肩上泛血的傷口不是長在自己身上,男人將頭埋在少年頸肩,輕笑出聲道:「彼此彼此啊,沒有心的書人。」

  然後,他感覺到少年的手臂攀上自己肩背,他往下吻上少年左胸,隔著皮膚與血肉,輕輕感受那底下鼓噪的跳動。

  「你只能屬於我,我的小兔子。」他喑啞道,邪魅笑容中透著淡淡的愉快。放下燭火的手掌,指尖緩緩滑過令人愛不釋手的細瘦腰線。

  「拿你自己來換吧,沒有愛的諾亞。」他揚起笑嘲諷道,碧眸在黑夜靜靜透著微光。

  他是沒有心的書人,永遠寸步不歇的流浪者,此身不為事物停留,亦不受事物所困;而他是高傲的諾亞,擁有人性最純粹的快樂,步履如風下的世界不過是稍微大一點的舞台,既不值得眷戀,也沒必要費心抓住什麼。

  他們從來都是這樣活在陽光之下,世界之上。

  誰也不知道那片黑暗究竟隱藏了多少事情,又掩埋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心情,他們在那片漆黑中喘息著廝磨纏綿。

 


  十天後,年輕書人雲淡風輕、理所當然的佔據了諾亞基地內的藏書館,身邊則是悠閒自適的快樂諾亞,除去某人變態惡習不改,導致常常弄髒書本紙張之外,生活可說是過得還算愜意,就是偶爾那人消失幾天,也會有惡魔僕人送上每日三餐。而他也總是目送著那些惡魔走出門外,然後靜靜等待,直到某天門外傳入不明不白的淒慘哀嚎與毀滅爆炸聲,這才淺淺一笑,任由走入室內的男人帶著濃濃占有吻上自己雙唇。

  「今天的中餐是法式奶油濃湯與海鮮蔬菜義大利麵,請您慢用。」人形惡魔女僕語調死板、雙眼呆滯的鞠躬道,隨後退出房間。

  啊啊,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晚安,女僕小姐。拉比默默想著,同時微笑著抬頭目送對方離開。

  中午的用餐時間尚未結束,諾亞大廳外便響起一陣機械被扭斷、碎裂的聲響,皮鞋鞋跟接觸地面激起的跫音迴盪空氣中。
  不到一會兒,大廳內便見名為快樂的諾亞正帶著一臉笑容,態度從容的面對眼前神色陰狠、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的薛里爾。
  諾亞一族特有的詭譎嘲諷威脅話語在廳內迴盪不歇,一旁的蘿特只是靜靜凝視著滿臉笑容的男人,腦袋一偏,粉唇微微翹起。

  啊啦啦,難怪她總覺得最近能使喚的傢伙變少了好多呢,她是不是該建議一下千年公把帝帝的任務內容改一改比較好呢?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半瓶水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