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內。

「吳邪哥哥─吳邪哥哥!你在哪兒?」

穿著粉色圍兜兜的小孩兒頭上戴著一頂巫師帽,一路奔跑著穿過走廊,身後還跟著一個打扮成巫婆模樣、高舉一根掃帚的女娃娃。

「吳邪哥哥快出來──」

......看你們那副要吃人的模樣誰敢出來啊......扮成中國殭屍的小吳邪悄悄從轉角處探出頭,看著遠處只剩小小背影的青梅竹馬,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一只小小的手掌無聲無息的搭上吳邪肩膀。

「嚇──!!!」小吳邪嚇的一抖,猛一回頭,只見一個帶著南瓜頭套,穿著寬大白斗篷的小孩站在自己身後。

「...你...是誰啊?」

小吳邪左看看、右瞧瞧,南瓜小孩愣是沒半點動作,也不說話,要不是剛才他突然出現還拍上小吳邪肩膀,小吳邪幾乎要以為他是尊雕像。

「...頭......」南瓜嘴裡傳來小小微弱的聲音,「拿不下來......」

啊?小吳邪眨眨眼才反應過來──噢,他說頭拿不下來...頭拿不下來?!

「媽、媽──有有、鬼啊啊啊啊啊──」

小吳邪嚇的轉身拔腿就跑!

南瓜頭裡傳來小小的嘖聲,白袍翻飛,一只小小的手精準的揪住小吳邪後領。

「啊啊啊啊、我不好吃,求求你別吃我!我、我給你糖、我的糖果通通給你──」

小吳邪感覺自己臉上兩個小紅點都要變成白的了,兩手胡亂揮舞,一邊從口袋及袖子裡翻出各式各樣的糖果,灑了一地的五彩斑斕。

「別吵。」

小吳邪感覺後背暖暖的,他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發覺自己被南瓜頭緊緊環住,嘴巴也被對方摀住了,南瓜頭眼睛的窟窿裡有一雙很黑很亮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唔、有體溫......小吳邪眼睛轉了轉,視線往下,嗯,有腳......

南瓜頭默默的鬆開了手。

「原來你不是鬼啊。」

小吳邪一被放開就嘻嘻的笑開了,小手整了整殭屍帽,像沒事一樣道:「你剛嚇死我了。」

我從頭到尾都沒嚇你......南瓜頭無語。

小吳邪蹲著小小的身體,一邊撿糖果一邊道:「你不是鬼那你到底是誰啊?」

「......」

「...不說話?你是悶油瓶嗎?」小吳邪歪頭。

「......不是。」南瓜頭裡的聲音細細低低的。

小吳邪皺了皺眉,隨即又笑了,「你不要害怕,我叫吳邪,雖然我是男生,但我不欺負女孩子的,我可以問小花和秀秀,我從沒欺負過他們。」

「...頭...卡...緊...」南瓜頭裡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清。

「啊?你剛說什麼卡?」

「頭......」

小吳邪愣了一會兒,表情漸漸從呆滯到驚嚇,「──啊啊!你頭拿不下來怎麼不早說啊!」

「......」呆子,我一開始就說了。南瓜頭裡的眼睛默默向上翻了翻。

「哎、你彎下來一點。」

小吳邪的殭屍靴一腳踩在白白的牆上,南瓜頭依言彎腰,小吳邪用短短的手指緊緊扒住南瓜縫,「等等我數到三,你要用力往後退喔!一、二、三──!」

彷彿拔瓶塞一般,在兩個小孩使勁一拉一退下,南瓜頭啵的一聲跟小吳邪一塊兒往後滾。

「哎唷、哎唷!哎哎、疼死小爺了!」小吳邪一手抱著南瓜頭,一手揉揉摔疼的屁股。

「你沒事吧?」

陌生的清冷嗓音從上方傳來,小吳邪抬頭,只見面前出現一張白嫩嫩的臉,一雙眼睛又黑又亮,精致的五官配上短短柔順的黑髮,看的小吳邪眼睛一亮。

「你比小花還好看!」小吳邪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般,肥肥的小手一下捧住對方的臉。

「哇,摸起來也好軟!」

掌心軟嫩的觸感讓小吳邪忍不住捏了捏,隨即感受到臉頰一痛,圓滾滾的眼睛一轉才發現對方不知何時也捏上了自己的臉,他嘿嘿一笑,鬆開小手轉而拉住對方的手,亮晶晶的眼睛彎成一弧勾月,「你叫什麼名字?」

「......張起靈。」

小吳邪塞了一大把糖到張起靈手裡,「張起靈,等你長大嫁給我好不好?」

「......」

萬聖節的午後,微風吹起幼兒園走廊的白色簾幕,橘色的南瓜頭在兩個孩子腳邊輕輕晃了晃。

 

 

 

十年後。

放學後的教室走廊上瀰漫著萬聖節的氣氛,三年五班布置成鬼屋的教室裡卻傳出曖昧不明的模糊聲響。

 

「嗯、啊、慢......」

「噓,忍忍。」

大大的南瓜頭底下連著一圈寬大的白袍,此時,白袍有一部分被撩起,兩邊隱約可見奇異的凸起。

吳邪穿著一身殭屍服,塗白的臉上左右各畫了一個紅圓點,上半身躺在課桌上,臉頰上原本整齊的圓點被弄得模糊,殭屍服下的褲子和靴子被扔在一旁,連頭上的帽子也歪在一旁。

「唔、小哥...哈啊、太、太快了、啊...你悠著點......」

張起靈雙手在白袍下抓住吳邪盤著自己腰部的腿,緊實的臀部使力,勁腰一下又一下、打樁似的抽插著。

吳邪修長的雙手攀上南瓜頭的頸部,水霧迷濛的雙眼望著窟窿深處,那裡有一雙平時波瀾不驚,只為他染上情慾渴望的眼睛。

吳邪粗喘著挺起腰,雙手使力,南瓜頭被扔到一旁,他捧著那張比初見時更加英挺迷人的臉,嘴角忍不住勾起。

身體一輕,吳邪驚呼一聲,發覺張起靈就著站姿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他低頭輕吻對方的眉心、鼻頭、雙唇......

四唇相貼、兩舌交纏,如膠似漆,讓人臉紅的嘖嘖吸吮聲與抽插的黏膩拍打聲勾勒出情慾的輪廓。

「呼、呼...嗯、小、小哥......」

吳邪從頸脖到耳根一片潮紅,袍子領口大敞,露出半截形狀優美的鎖骨,少年纖細的體型即使隔著寬鬆的衣袍也能窺見一二。

「嗯?」

張起靈前後擺動勁瘦的腰,粗長的肉柱一下下深入淺出的頂進吳邪銷魂緊致的後穴。

「你、嗯...啊、還、還沒回答......」

張起靈停下進出的動作,隔著汗濕的瀏海,黑眸深處泛起一絲疑惑。

吳邪吸吸鼻子,心裡暗罵張起靈壞瓶子就愛他娘的操哭人,隨即把握機會趕緊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問你、啊──慢、你慢點...嗯啊、啊...別、別往那、嗯啊...啊...」

張起靈的龜頭貼著前列腺輾過吳邪體內的敏感,吳邪腰腹一酸,四肢一下軟了,被張起靈抱在懷裡的身體顫抖著,眼神一下失去了焦距。

張起靈雙臂的肌肉浮起,將吳邪的腰臀向上托了托,將下體對準吳邪腸壁的敏感點,發狠似的撞擊起來。

「呀、啊、啊...小哥、小哥、啊......」

吳邪緊緊攀抱著張起靈,失神的眼眸裡佈滿情欲與迷戀,那樣的神情與目光另張起靈幾乎瘋狂。

粗大的陽物一下下挺進,臀肉在撞擊拍打下晃動著泛起波紋。

 

 

再深、再深一點......

深到讓存留在你肉體之中......

深到把自己銘刻於你髮膚之下、靈魂之上──

 

 

高潮前,吳邪看見張起靈仰起頭,用他那把清冷好聽的嗓音對著自己說出十年前的答覆──

「吳邪,我要帶你回家。」

 

腦中白光乍現,滾燙的精液噴薄而出,媚肉收縮著給予張起靈最後一擊──

張起靈的悶哼最終被吳邪的叫喊淹沒。

 

 

當張起靈將吳邪的下身擦拭乾淨後,吳邪才慢悠悠的自高潮中回神,他感受著腰部肌肉的叫囂,想到張起靈的答覆,腦中只有一句話──

 

媽的!誰說給了糖就不搗蛋?不是說好了我娶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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