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時候差不多了。」在眾人酒酣吵鬧之際,拉比低聲說道。
  亞連不著痕跡的頷首,雪色身影悄然消失於人群之中。

  藉著獻禮祝壽的名義,亞連輕易的來到魯貝利亞跟前。雖然場內的眾人在亞連進入時短暫的安靜,但隨著亞連有禮的欠身以及略帶抱歉的眼神,眾人連忙恢復原本的喧鬧,就怕惹得美女尷尬。
  女人忙著談話,內容不外乎是如何保養自己以及管好丈夫,畢竟她們不像那朵天生麗質的白蓮,回眸顧盼百媚生;男人互相敬酒之餘不忘照顧身旁的美人,畢竟眼前那朵白蓮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相較之下,自然是懷中美人真實的多!

  「主人,白蓮小姐表示,剛才忘了將克勞斯大人的禮物獻上,特來賠罪。」引領的少女將亞連所寫的紙條恭敬地遞上。
  儘管酒量頗佳,但畢竟上了年紀,魯貝利亞的眼神已沒有初時的銳利,反而帶點微醺的酒意。輕瞟一眼紙上娟秀的字跡,便揮手要少女拿開,只見亞連適時地雙手奉上一只銀盒,盒內裝著一枚千年血玉,價值連城。
  看出魯貝利亞已有醉意,亞連緩緩欺近對方,眼眸含笑,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手腕,提起桌上的酒壺斟兩杯酒,作勢向對方敬酒賠罪。
  美女當前,加上從小的教育,魯貝利亞不得不喝下亞連賠罪的三杯酒,鼻間瀰漫亞連身上散發的馨香,腦中漸漸地一片混沌,發覺不對勁時,亞連早已離開。
  由於身體使不上力,魯貝利亞只得招呼站在一旁的神田,後者儘管萬分不願,依舊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只見魯貝利亞低聲說幾句話後,神田便快步離開會場。


  而另一方面,玉斐在白蓮離席不久後,向樂師們拋了一個眼色。不久後,門外便走入一名頗似白蓮的女子,而玉斐則是趁眾人眼光聚集在白蓮身上時,巧妙的混出房間,待自己的替身步入後,才迅速離開。

  原本天衣無縫的貍貓換太子計畫,卻被一雙隱藏在黑夜中的琥珀眼瞳看穿,只見那雙眼眸的主人微微一笑,看著玉斐輕盈的躍上屋簷,向魯貝利亞的寢室方向揚長而去。

  那頭橘紅艷髮在月光是下是如此醒目,祖母綠的眼眸帶有幾分犀利認真,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如同從天而降的仙子。帝奇情不自禁地沉醉在那幅畫面中,半晌才回神,趕忙縱身跟上。

  拉比循著自己所調查的路線,不慌不忙的左彎右拐,待進入賓客止步的區域後,拉比這才停下腳步躍下屋簷,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守衛身後,楓紅的和服袖子在空中一劃,廊上的守衛便不明不白的倒下。
  隱藏氣息在一旁觀望的帝奇,忍不住在心裡讚賞少年乾淨俐落又迅速的手法,看著少年以同樣的手法擊倒一路上的守衛,接著再將那些昏迷的人丟進一旁不起眼的樹叢中,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完成任務的拉比吐了口氣,搥了搥有些痠痛的肩膀,一派悠閒的靠著走廊旁的欄杆,等待亞連的到來。

  暗處的男人帶著笑意,壓低了禮帽,一個閃身來到拉比身後,一隻手臂從後方緊緊環住對方的手肘,另一手捂住對方的小嘴,腳下使力,輕輕鬆鬆便將拉比帶上屋簷。

  「又是你?!帝奇‧米克!」嘴上的大手一拿開,拉比便忍不住轉頭怒罵。早在對方欺近時便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氣息,只恨自己想太多,誤以為這傢伙還虛弱的躺在床上!

  月光下,男人的俊臉依舊帶著笑容,但掩不住眉間隱約的難受以及難以察覺蒼白臉色。對於書人繼承者的拉比來說,要發現這些細微的徵兆並不困難,但發覺是徒增困擾,只會讓他更加無法痛下殺手解決面前這個男人。

  「好久不見,小兔子。」低沉的聲線傳入拉比耳中,同時禁錮身體的手臂也隨著男人的退步而鬆開。

  長袖底下的手指不著痕跡地夾住八根銀針,聰明的腦中迅速假設各種狀況,做出最佳應變,祖母綠的眼底帶著警戒。

  面對眼前宛如碰上獵人的兔子,帝奇只是笑著攤手:「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別那麼緊張。」
  「……你一直在跟蹤我。為什麼剛才不阻止?身為魯貝利亞的走狗,有義務要保護主人吧。」拉下面紗,紅唇揚起諷刺的笑容。
  「沒接到命令,我不會做多餘的事。」無所謂的笑笑,帝奇慢慢走近拉比:「除此之外,我來找你還有另一件事。」說話的同時,帝奇修長的手指相當準確的接住對方射出的八根銀針。看見少年清秀臉蛋閃過一絲詫異,帝奇感到十分愉悅:「我今天早上突然覺得身體十分不舒服,接著便昏厥了。昏迷時,我夢見有一個橘髮的清秀少年在照顧我,後來我便覺得通體舒暢。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那位照顧我的少年呢?」

  月光下帶著邪魅的俊臉在拉比面前逐漸放大,後者不自主的因對方身上散發的侵略感而步步後退。

  看著拉比警戒卻帶著幾分緊張的樣子,帝奇體內的劣根性蠢蠢欲動:「怎麼?害怕了?」「鬼才怕!你這該死的變──」

  開合的紅唇被男人吻住,祖母綠的眼眸登時瞠大,沒預料到這種狀況的腦袋,一時間竟沒做出反抗,任由男人靈活的舌深入口腔,勾引自己青澀的小舌舞動。

  出乎意料的柔嫩的唇瓣以及和自己十分契合的唇型,令帝奇違背初衷地捨不得離開。由一開始的輕吮到後來探入對方的口中展開掠奪。從拉比僵硬的身體和瞠大的眼眸,帝奇可以肯定這是對方的初吻,這項認知令他感到滿足與愉悅。

  回神,拉比第一件事便是推開面前的男人,緊接著一拳揮上那張令女人著迷的俊秀臉孔。「變態!」
  望著那張泛出粉色的小臉以及因為主人不斷擦拭而艷紅的唇,帝奇抹去嘴角的血絲,琥珀的眼瞳帶著幾分歉意,唇角卻是邪氣的上揚:「原諒我的魯莽。但穿著和服的小兔子,真的很美哪!」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將自己為對方而混亂的心平覆下來,拉比冷冷的開口。一切都混亂了,這個男人看似簡單易懂,實際上卻是令人琢磨不透,無法預測對方的下一步究竟如何。
  帝奇微笑不語,修長的手指從左胸的口袋中取出一枚普通的錢幣,一個彈指將錢幣拋向拉比,後者反射性的接住,但眼中卻是三分茫然。
  「再仔細想想吧,小兔子。」壓低了禮帽,帝奇在月光下消失了身影,徒留拉比一人兀自思索。

  看來,這死變態的來頭還真的不小……但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這枚錢幣又是在暗示什麼?還有那個吻又是什麼意思──不對!為什麼他會被那個變態的中年男人莫名其妙奪走初吻啊?!
  啊啊啊─早知道當初別救這該死的變態──!!

  魯貝利亞宅邸上,只見一名清麗脫俗的橘髮舞孃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祖母綠的眼中除了怒火之外還有信誓旦旦的決心。

  該死的帝奇‧米克,別奢望他會放過他!
  他才不管他說了啥莫名其妙的話,總之,光憑強奪初吻這件事,他跟他的樑子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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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了~各位親〈飛奔而至
是說我終於浮上來了!
敲文果然必須一氣呵成,否則真的很容易變成無底洞啊〈嘆
之前半路殺去敲Endless,結果花了一段時間才把迷迭香的感覺抓回來......
真是好累啊〈擦汗←被眾毆〈眾:自己挖的坑就要自己填!妳累個屁啊!!
很感謝有來會客室留言的親,你們的關心和鼓勵真的讓我充滿幹勁呢!!〈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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