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雨天很容易讓人不小心將時光倒流。
  看著空蕩的街道,腦中浮現的是學生時代,課本裡古人描繪的那些煙雨朦朧、浪漫文藝帶點悲傷的西湖。

  那個人……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麼……
  這種雨天不能下地,他會去哪?大概也不會記得帶把傘,只會戴上帽子任雨淋,自以為身體是鐵打的……想著就忍不住罵自己犯賤,明明手裡正死活忙著客人要的拓本,思緒卻無可救藥的直往悶油瓶那兒鑽。

  自從他再度被格盤後,雖然暫時願意乖乖屈就在我這破店,但他終究是風中的葉,離了樹,從此只願停不願留。那隻刻在他胸膛的踏火麒麟,即便負傷,麒麟仍是麒麟。

  手中拓本來來去去,那些行雲流水、早已失傳的筆墨字跡看得我眼花撩亂。

  印象中,之前在墓道裡看到的,那些來自悶油瓶失憶前的字似乎是挺流暢的,但我坦白說,在看過他將那兩根發丘指直挺挺的戳進牆壁後,我很難想像他拿筆寫字的模樣……應該說,我只想像出他拿起筆,然後一臉淡定的看著筆桿瞬間在手上攔腰斷掉的模樣……

  水珠打上屋瓦的雨聲漸響,外頭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那死胖子他娘的就知道趁小爺不在一臉賊笑拐走悶油瓶,也不說去哪幹啥,下回去北京非得吃的他求爺爺告奶──嗯?什麼聲音?這聽起來活像他娘的正有個渾身濕淋淋的傢伙走進來──

  「禁……小、小哥?!!」在腦海湧現一堆頭髮之際我猛一抬頭,視線中出現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倒先出了聲。

  悶油瓶走進來看了我一眼,依舊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伸手將背著的黑金古刀放在桌上,然後揭下帽子。我只能說,他那真叫一個慘不忍睹的從頭濕到尾,活像剛從西沙海底爬出來一樣。

  默默放下手裡的拓本,我連轉身走進浴室拎兩條毛巾出來的念頭都沒有,而是直接將那位一臉淡定的落湯雞推進浴室。

  你說小爺我厲害不?我就說悶油瓶肯定不會帶傘,肯定會只戴著帽子就讓雨淋,看吧,分毫不差得讓小爺我直想罵娘!

  「吳邪?」

  當我還兀自在心裡對悶油瓶不愛惜自己的行為罵罵咧咧時,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我抬頭對上他疑惑的眼神,愣了下,隨後是滿滿的無奈湧現,「小哥,淋成這樣要先泡個熱水澡才不會染上風寒。」只能說這九級失憶生活殘障之名真是當之無愧……

  悶油瓶沒作聲,靜靜在一旁看我將木桶放滿水,那與平時不同的視線讓我背後一陣發寒。

  偷偷摸摸地偏頭瞄了他一眼,我甩甩手上的水珠道:「小哥,把濕衣服脫了進去洗洗吧,我去拿套替換的給你放門外。」話說完我便大步走出浴室──好吧,我承認,與其說走,其實比較像開溜……

  說也奇怪,這明明是小爺家小爺也沒幹啥見不得人的事,偏偏在他悶大爺那雙眼睛底下就會下意識的心虛想躲……他娘的,看到禁婆都沒這等詭異感覺,真是活見鬼了!

  背後猛然一陣涼颼颼,我二話不說反手關上浴室門,將那兩道見鬼的視線阻隔開來,這才有種鬆了口氣的舒暢……不知道海猴子和禁婆被悶油瓶宰掉之前是不是也有這種頭皮發麻的感覺……要是有的話……小爺我是不是該盡快包袱款款準備逃難──

  「吳邪。」

  肩膀一隻濕漉漉的手搭上,當下讓我很沒骨氣的叫出聲,回過頭才發現原來是悶油瓶,忍不住心道他娘的這人到底有沒有洗乾淨,這速度也未免太超過。

  「小、小哥,你……洗完了?怎麼不多泡泡讓身子熱──」
  「吳邪,衣服。」
  「……等等,我去拿。」……他娘的……是是是,小爺我就是你悶家吳姓小童僕,悶大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要衣服是吧,哼,乖乖給小爺我等著啊!

  咚咚咚的跑上樓,估量了下悶油瓶的身高,我二話不說便從衣櫃深處挖出一件我穿起來褲腳只到小腿肚下面一點的褲子……記得沒錯這好像是我媽在我上中學前買的,只是因為這褲子後來還有發生些故事,所以這才一直留著沒扔……
  本來我還想拿我穿了嫌小的衣服給悶瓶油,不過想想好歹人家都救了我這麼多次,整人也不用這麼過分,於是最後還是拿了件他平常穿的連帽衫跟之前胖子買的小雞內褲給他帶下去。

  將衣服從門縫裡遞過去後,我像個作賊心虛的小毛頭一樣躲回工作臺,一邊繼續手上的拓本活兒一邊偷偷注意浴室的動靜。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浴室那兒硬是沒聲沒息,我心說難不成悶油瓶的悶病還是帶傳染的,怎麼連我家的浴室都跟著悶不吭聲了,平常我開個門不都嘰嘰嘎嘎叫個沒完麼?

  正考慮要不要過去看看時,冷不防頸後一涼,我伸手一摸,居然是水!瞧這雨都下到小爺家來了──不對啊!

  「小、唔!唔唔──」

  我轉頭,還來不及出聲就讓悶油瓶堵了回來,他的臉瞬間在我面前放大到不行,連他額前髮梢的水珠都滴到我臉上了,這下我總算知道剛才的水是從哪兒來的了,不過現在好像不是擔心那個問題的時候,悶油瓶的手直直往我腰下摸……操!小爺我的貞操啊!

  「小、小哥唔……等、嗯等等……」靠!他居然沒穿我給他的衣服!
  「吳邪,別動。」他的吻來到我頸邊,同時這麼說道,那聲音平淡的活像只有小爺我一個人再發春似的,你個挨千刀!

  悶油瓶把我整個人轉過去面著他,而我的屁股底下就是我那可憐來不及收的拓本,這下可好了,我有它們會全毀的心理準備了。

  「小哥,整你是我不好,我等會兒就幫你買衣服,我現在在趕工,咱們可不可以改天──」我話還沒說完就悶油瓶抱住,害我一下忘了後面要說啥,就只聽他說了一句──
  「我很想你。」

  那一瞬間,我腦子整個懵了。


  待我回神時,悶油瓶的手正握著我的小老弟上下套弄,而我的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他肩膀跟脖子後面去了,至於兩邊乳頭的腫脹微疼和其他我目前能看見而且原本在我身上找不到的青青紫紫就更別說了──
  「嗯……小哥、你、你輕點……」別握那麼大力小爺我疼啊!
  「吳邪。」他的吻細細密密的落在我臉上,然後來到我唇間,舌頭強而有力的逼我打開牙關,放他進來勾纏我的舌頭。
  「唔、嗯……嗯……起靈、張起靈……嗯哈……」一手捧著他的側臉,一手摟在他頸後,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會感覺到他張起靈這個人是真正存在的,不是那個隨時會消失、讓我迷惑是否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那個張起靈。
  感覺到自己小老弟被另一個相同形狀卻粗大得多的火熱貼上,我臉上忍不住直發燒。他娘的張起靈,你這是存心來跟小爺炫耀的是不是,連大小都這麼非人哉……
  「啊哈……嗯啊、要、要去了、起靈──!」


  視線朦朧中,我依稀看見他肩上張牙舞爪的踏火麒麟,那樣的張狂、那樣的威武、那樣栩栩如生的彷彿隨時會迎面撲上來……

  手腕被猛然抓住,我這才回過神,發覺我正無意識的觸摸著悶油瓶的麒麟紋身,視線和他的對上,忍不住全身一熱。

  「你很喜歡它,吳邪。」不是疑問,是肯定。

  悶油瓶聲音依舊淡然,可那雙黑眸裡卻泛著名為情慾和占有的漣漪,讓我忍不住懷疑這傢伙該不會再和麒麟吃醋?不過想來又有些得意,畢竟悶油瓶這表情可是只有小爺我才能看得到的,雲彩妹子還其他姑娘可沒這運氣。

  心情一好,人也坦率起來,我微微一笑,衝著他點頭道:「嗯,很漂亮。」就像那把黑金古刀,搭在悶油瓶身上簡直再相配不過了。

  悶油瓶看我,沒說話,卻伸手拿起我掛在一旁的毛筆,沾了點墨汁就在我胸口塗畫起來,冰涼的墨汁和柔軟的毛筆在皮膚上引起令一股奇怪的搔癢感,讓我忍不住縮來縮去的扭動,卻沒想到自家小老弟舒服了但悶油瓶家的可還沒……

  當然,在我好死不死摩擦到他家的時,那呼之欲出的雄偉很盡責的提醒了我它的存在。

  視線尷尬的和悶油瓶對上,在看見他眼睛半瞇時,我知道我慘了!

  「小哥、別……別用筆桿、啊啊!不……」股間穴口被悶油瓶用筆桿直直桶了進去,雖然筆桿不算粗,但只要想到那是我平時拿在手裡、心如止水練字的傢伙,我心裡就一陣疙瘩。

  「嗯、別攪……拿出來、不要用那個…嗯…起靈……」雙手被悶油瓶抓著,我只能很憋屈的向他要求,最可恥的是我那剛發洩完的老弟居然在這種刺激下抬起了頭……我不敢看悶油瓶此時臉上的表情,只能一個勁兒的在心裡罵著自家老弟不中用,要知道你抬頭小爺我就只能低頭了啊!

  「吳邪,看著我。」

  悶油瓶的聲音在我上方響起,我反射性的抬頭,卻只見他的臉直我臉上靠,嘴巴也密密地封住我的嘴,同時插在我屁股的筆桿也被抽了出來,代替的是悶油瓶那非人的巨柱。

  「唔!唔嗯嗯──」洞口被猛然撐開,痛的小爺我眼前一花、水霧茫茫,偏偏嘴巴又給這死悶油瓶堵住喊不出聲。說真的,哪天我真想讓這挨千刀的混蛋也嘗嘗這種被捅一刀的鈍痛,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

  「嗯、哈……起靈、啊哈……嗯……嗯、慢點……起靈、起靈……」

  不等我完全適應,悶油瓶便迫不及待地在我體內動了起來,而我的雙腿被悶油瓶分開拉到他腰後纏繞,手臂也無力的掛在他頸後,而他的雙手則分別穿過我兩側腋下擁著我好減輕我脊背和桌面的摩擦,貼心歸貼心啦,可他既然知道為啥就不能換個地方……小爺我腰椎撞的疼……

  情慾朦朧,我抬頭,看見悶油瓶原來白皙的膚色此時也染上淡淡的紅,而他臉上的表情難得的多了急躁與渴望,呼吸也顯得有些急促,我腦中一瞬間只覺這傢伙總算像個人了,之後便被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衝得亂七八糟──

  「不行了、起靈……我、我要、啊──!」

  悶油瓶在我耳邊低吼了一聲,俯身狠狠的吻住我,隨著我後庭一陣緊縮,他也射在我體內。

  高潮後的我氣喘吁吁的連張開眼皮都不想,意識一片渙散,只知道悶油瓶把累癱的我抱起來,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片黑暗中,我只覺自己的身體彷彿陷在一片柔軟的海綿中,舒服的讓我連動都不想動,就是腰上有些沉……呃、怎麼越撥開越沉……
  意識逐漸清醒,我睜開眼往下一看就什麼都明白了──你個挨千刀的悶油瓶,睡個覺把小爺摟那麼緊做什麼,存心嚇小爺是不?!
  視線來到胸口糊掉的墨色,我止不住的想笑。

  原來……原來那個看起來波瀾不驚的悶油瓶、那個一身本領縱橫古今的影帝、那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張起靈,也有面部表情失控的時候啊……

  「吳邪。」

  咦?嗜睡如命的傢伙居然醒了?!

  還沒來得及嘲笑他,嘴巴就先被堵上了……我說他娘的張起靈你這招用不膩嗎你,老在小爺準備開口前打斷順道打劫氧氣是有多好玩你說說看?要知道小爺是大活人可不是吳家塚,憑什麼乖乖任你在裡頭鬧騰……呸呸呸!就是吳家塚也不准你在裡頭鬧……靠──真要沒氣了……張起靈!
  出於求生本能,我一古腦兒的用了死力氣把他推開,要是還有多餘的力氣真想直接把他踹翻下床,看那該死的眼神分明是嘲笑!是嘲笑!你個挨千刀的悶油瓶,存心嘲笑小爺肺活量不夠是不是!

  「吳邪,先去買衣服。不要一醒來就誘惑我。」他說的一臉認真,我聽得差點吐血。

  ……乖乖,奇蹟啊,足足十六個字──不對!「你他娘的張起靈誰誘惑你來著!給小爺我交待清楚唔唔──」

  總有一天,小爺我絕對要封了悶油瓶那該死的瓶口!讓他舌頭再來欺壓小爺我!唔唔唔唔──張起靈再不給空氣小爺真要窒息了啊啊啊──!

  說也奇怪,掙扎間,我好像看到他那雙近到不行的黑瞳帶著笑意和一點點的……溫暖?!

  ……錯覺吧?是錯覺吧?應該是錯覺吧?

  ……好吧,如果欺壓小爺能讓他大爺開心點……那……那小爺就勉為其難姑且暫時先認了……誰叫這傢伙是那個悶油瓶,那個一肚子黑水的挨千刀張起靈──

  「……靠!你他娘的是誰說要去買衣服的?!!張起靈你摸個唔──」

 

 

 

【NG小劇場】

  還沒來得及嘲笑他,嘴巴就先被堵上了。我說他娘的張起靈你這招用不膩嗎你,老在小爺準備開口前打斷,順道打劫氧氣是有多好玩?要知道小爺我可不是吳家塚,憑什麼乖乖任你在裡頭鬧騰……呸呸呸!就是吳家塚也不准你在裡頭鬧!啊啊──真的要沒氣了!
  出於求生本能,我一古腦的用了死力氣把他推開,「……呼、呼……張起靈你他娘的有完沒完?!再有下次當心小爺我跟你沒完!」
  「好。沒完。」
  「什──唔唔唔……你、嗯……張、啊……」

 

 

  以上,小的第一篇瓶邪H,多謝各位客官給臉賞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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