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過後,雨村的風也染上了微涼。

吳邪坐在家門口的長廊裡,任由涼風帶著潮濕的雨珠撲面而來。

小滿哥趴在一旁打盹,雨村的午後靜謐宜人,卻也勾起了吳邪萬般思緒。

第十三年……

動動指頭算了日子,吳邪搓搓下巴,不只一次的感嘆歲月時光。

照理來說,像他們這樣的人,有幾個能夠像這樣安享晚年的……

閉上眼,他想起了故人。

腦中浮現杭州西湖、幽深的海水、秦嶺神樹、新月飯店、巴乃古樓,曾經的夥計面容掠過,最終,漫天大雪與黃沙紛飛,淹沒了一切,而那人從門裡走來,火光映著那張十年不變的容顏,那人對他說,你老了。

吳邪睜開眼,給在遠方的黎簇和蘇萬發了短信,內容無非是說說天氣、問問課業,總之,確認個平安就好。

屋子裡斷斷續續傳來胖子的呼嚕聲,他們,都老了。

即使容貌保養得好,歷經滄桑的心,也不再年輕了。

圍牆外、雨幕裡,隱約能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由遠而近。

吳邪嘴角一勾——說老還有更老的,跟某人比起來,自己還是個娃娃呢,偶爾還是可以皮一下的。

 

悶油瓶剛巡山回來,大老遠便隔著雨幕看見門口的人影。

一身白衫短褲,也不怕著涼。

悶油瓶想著,腳下步伐加快了些。

走得近了,也就看清了那張原本朦朧的臉,黑亮笑彎的眉眼,上挑的嘴,耳畔響起再熟悉不過的那句話語——「你回來啦?」

他胸中一暖,眼底也添上了明滅的笑意,輕輕收了傘,道:「我回來了。」

 

天色漸暗,屋裡的燈亮了一室昏黃的暖意。

悶油瓶和睡醒的胖子在廚房裡搗鼓著從山裡帶回來的魚和兔肉,陣陣香味飄散。吳邪坐在客廳內,身上披著張起靈翻出來的薄外套,倍感無聊。

他沒有嗅覺和味覺,進不了廚房,曾經王盟還讚過他炒的菜,如今卻沒法給自己兄弟品嚐了。

撇撇嘴,吳邪覺得自己有了點小情緒。

飯來張口固然很好,但鐵三角憑什麼就他一個不准進廚房?

吳邪眨眨眼,決定上淘寶買個料理用的電子秤和量匙量杯。

誰都別想攔住他媽的吳小佛爺,誰都別想。

 

八月十七日那天,杭州一片熱鬧,而吳邪訂的貨也順利送到了他們雨村的家。

趁著悶油瓶出門,胖子去婦聯,吳小佛爺喜孜孜的拿了各種測量工具準備洗手作羹湯。

吳邪翻了翻冰箱,挖出了兩條小黃瓜、幾顆番茄、幾把菜、些許杏鮑菇還有蛋,想了想決定簡單做個涼拌小黃瓜、蕃茄炒蛋、香煎杏鮑菇和蔬菜湯。雖說做下去了沒人敢不吃,但第一次嘗試還是謹慎點好,免得害自家人食物中毒或味覺麻痺就麻煩了。

查完食譜接著洗手洗食材,吳邪手裡搓著小黃瓜,腦中默背著各種調味的量,沒注意到門口多了個人。

直到後背被熟悉的氣息貼上,吳邪才轉過頭,見著來人的同時唇角一勾。

「在外邊玩夠了,肯回來啦?」

悶油瓶下巴擱在吳邪肩上,漆黑的眼默默看著吳邪,「你想做飯?」

「是啊,好久沒弄了,想說今天正好。」

悶油瓶隨手扯過圍裙,就著背後環抱的姿勢替吳邪繫上,發丘指刻意在對方小腹上搔了搔,一邊將上身的帶子繞過吳邪後頸扣上,一邊道:「為什麼是今天?」

「你說呢?」

一手扳過悶油瓶下巴,吳邪偏頭在對方嘴角落下響亮的一吻,那神情若是再叼根菸儼然就是一流氓頭子。

悶油瓶不動聲色,垂著眼看吳邪拿大白狗腿切番茄,淡紅的汁液沾在吳邪修長白皙的手指上,他在對方準備自己舔掉時一把拉過,轉而送入口中。

濕軟的舌在指上纏繞,悶油瓶的動作不疾不徐,目光卻閃爍,帶著熟悉的意有所指,扶在吳邪腰上的手輕捏了幾下對方腰側,隨即順著圍裙側縫探入,滑入衣襬,不安分的在吳邪肚腹上遊走。

吳邪笑的純淨,額頭抵上對方的額頭,柔聲道:「小哥,你怕吃我做的菜麼?」

悶油瓶動作幾不可察的一頓,腦中不可抑制地浮現出剛來雨村時吃到的吳氏料理,當時他還不知道吳邪失去了嗅覺與味覺。他放下吳邪的手,幾乎與對方四唇相碰,輕聲道:「不怕。」

雙手環住悶油瓶脖子,吳邪笑彎了眼:「張影帝寶刀未老啊。」

話音剛落便讓對方堵上了嘴,靈活的舌席捲口腔,甚至不客氣的張口,彷彿要把吳邪整張嘴都納到自己口中。

感覺悶油瓶的手若有似無的從自己腦後往頸部移動,吳邪心裡警鈴大作,肩頸一縮,硬是讓那隻手落在腦後原處,同時嘴巴也不甘示弱地啃了回去。

宛如在爭鬥勝負,兩人你來我往,吳邪的唇舌毫無章法,甚至帶有些許嬉戲,不是勾一下對方的舌,就是探到對方口中掠一圈隨即退開,悶油瓶發現後有些無奈,放棄了原本的想法,索性將人按進懷裡,閉上眼認認真真的吻一遍。

吳邪瞇著眼看悶油瓶近在咫尺的睫毛,神情透出些許得意,任由悶油瓶的舌尖刮過自己敏口腔上顎,儘管氣息微亂,下巴全是兩人來不及吞嚥的唾液,卻想要更多。

相貼的下身變化騙不了人,分開了唇舌,吳邪衝著悶油瓶賊笑,隨即被後者二話不說的抱上了流理臺。

悶油瓶反覆吸吮著吳邪漂亮的頸線與淡白的長疤,手裡也沒閒著,一手拉下吳邪的短褲,一手解開上身的白衫,沒一會兒吳邪身上便只剩一件圍裙。

「看不出張大族長原來好這口……嗯、別咬……!」

悶油瓶隔著圍裙舔咬著吳邪胸前的凸起,讓銀灰的圍裙浸染出一圈深灰色,右手則探入圍裙下,徐徐撫摸著吳邪的大腿,一點一點移進腿間,直撩的人心癢難耐。

吳邪雙腿盤住張起靈勁瘦的腰,雙手一上就要脫對方的衣服,悶油瓶配合著脫去上衣,左肩麒麟隱隱浮動,那是張家族長的證明,也是無數次從噩夢中將吳邪帶出的神獸,吳邪看的又愛又恨,索性張口一咬——

就著吳邪唇舌,悶油瓶的紋身如烈燄般浮現,隨即吳邪便感到自家小兄弟落入對方的手中,悶油瓶熟練地套弄著,吳邪玉莖頂端磨蹭著圍裙布,柱身在悶油瓶五指收張間不斷被刺激,使他不得不繃緊下腹。

「唔……」

圍裙歪斜地掛在吳邪身上,悶油瓶親吻著吳邪半露出的乳首,手指循著硬挺著肉柱下滑,指腹惦量玩弄著底下的玉囊,另一手則繞到吳邪身後。

「……慢!」儘管大部分注意力都被拉到下腹,吳邪仍在第一時間抓住悶油瓶手腕,不顧悶油瓶探尋的眼神,自身後摸出跟食材混在一起的大白狗腿,接著手腕一甩,刀刃便直直插入木製門框。

悶油瓶眨眨眼,只見吳邪鬆開了眉眼,嘴角微彎,「注意點,老子這輩子都不想再用你的血洗澡了。」

悶油瓶沒有錯過吳邪說話時的輕顫,想到自己和黑瞎子如何在那片毒霧中將吳邪拉回人世,此刻,他所能做的只是緊緊擁住眼前的人。

「吳邪,我在。」

「……你他媽當然要在。」吳邪悶悶的聲音從悶油瓶胸口傳出,「你不在,我現在這樣誰負責?」

悶油瓶難得愣了下,稍稍退開身子,抬手勾起吳邪下巴,毫無意外的見到對方晶亮的眼眸裡帶著三分笑意七分瀲灩,不由的勾起嘴角。

「只能我。」

吻了吻吳邪額頭,悶油瓶手掌捏了捏吳邪臀瓣,另一手探入股縫,耳畔響起吳邪嘟囔的一聲廢話,悶油瓶眼底閃過笑意。

 

吳邪選擇的食材還是不錯的,以形狀來說,而悶油瓶挑的地點也是不錯的,以潤滑來說,而當這兩種不錯加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吳邪眼睜睜看著自家瓶仔將橄欖油倒上小黃瓜的時候。

……在這種情況下,作為霸氣擔當吳小佛爺,吳邪是不想逃的,因此,在後門撕裂傷面前,吳邪選擇了戰鬥。

圈在悶油瓶脖子上的手正打算使出對方的慣用招數時,悶油瓶冷不防抬頭,漆黑的眼裡竟帶著些微的委屈,「吳邪,你說讓我負責的。」

「……」

媽的……吳邪撇開臉,手腕力道也鬆了,他沒放過張影帝微微牽動的嘴角,卻只是報復性的啃了口對方的脖子。

事實證明,在悶油瓶面前,吳邪努力再多個十年也逃不了。

或者說,從相遇的一眼回眸,便註定他今生都不想逃。

拉開吳邪纏在自己腰上的雙腿,悶油瓶引導吳邪轉身,圍裙繫帶勾勒出緊實的腰線,隨著吳邪沉下腰將臀部抬高,那小小的蝴蝶結就落在尾椎處的腰窩上,銀灰的帶子尾端則不偏不倚滑進股縫,襯著白皙挺翹的臀丘,彷彿穿了條丁字褲。

悶油瓶瞇起眼,俯身在吳邪背上落下親吻,雙手揉捏著對方富有彈性的屁股,拇指探入股間揉壓著花穴。

悶油瓶的愛撫帶著毫不掩飾的情慾,酥麻自尾椎竄過吳邪全身,悶油瓶落在蝴蝶骨上的啃咬成功轉移了吳邪對自家後門的注意力,他拱起貓背,腰卻不自覺隨著悶油瓶探入的手指扭動。

悶油瓶一點一點的探尋,吳邪的腸道一下下吸吮著自己敏感的手指,裏頭體液黏滑,內壁柔軟溫熱,方才還像個流氓頭子的人此時在自己眼前乖順的像只貓,偏頭望向自己的眼角甚至帶著一抹緋紅,修長的頸脖線條無論看多少次都十分誘人,他順從慾望撥開頸帶咬上,聽見吳邪鼻腔溢出軟儂的輕哼,麒麟腳下火焰更熾,他戀戀不捨的將手指拔出,轉而將小黃瓜送入。

後穴被硬物破開,吳邪倒抽一口氣,硬物上的凸起摩擦著腸道,激起一陣陣不適與怪異的快感,吳邪咬著牙不出聲,扭頭勾起唇角道:「張大族長真會玩……唔嗯、別轉……太深、慢……」

翠綠的小黃瓜在豔紅的花心進出,悶油瓶胯下早已鼓起一包,空出的手掌探入圍裙,曖昧的婆娑著吳邪小腹,不時擦過翹起的玉莖,明知吳邪脹的不行,卻轉而往上挑逗乳首,直到那兩粒茱萸在自己手中充血脹成了相思豆。

體內一股股熱流衝往腿間,吳邪不得不騰出一隻手隔著圍裙套弄自己,隨著後穴的硬物抽送的節奏,他挺動著腰,下腹越來越酸軟,感覺快到了的時候,悶油瓶卻將小黃瓜拔出,連帶箝住了吳邪套弄的手。

吳邪轉頭就想罵人,冷不防整個人被翻了過來,沾滿前列腺液的圍裙被掀起,收縮的穴口被一股炙熱頂上。

「你、你故意……的吧你……嗯……」

滾燙的肉柱被腸肉包覆,媚肉蠕動著歡迎唯一的熟客,悶油瓶呼吸重了些,雙手繞過吳邪雙腿將人騰空抱起,挨在對方耳邊吐氣道:「吳邪,你說讓我負責。」

瘖啞好聽的嗓音令吳邪紅了耳根,心裡卻氣呼呼的腹誹,讓你負責讓你負責,你跟小黃瓜爭個屁責任?越活越回去了你個張五歲……

修長的雙腿盤緊了悶油瓶的腰,吳邪有些氣惱的盯著眼前的人,偏偏那人還一臉無辜,索性偏頭咬了下對方耳朵,抿著對方耳垂道:「我瞧你是就好這口吧?」

悶油瓶微微勾起嘴角,「嗯,就好你這口。」

「你這、嗯……太、太深、死瓶仔……唔、嗯好脹……」

雙手環著悶油瓶肩頸,吳邪的呻吟全數在悶油瓶耳邊,成為了最好的催情,鼓動著悶油瓶越發快速的挺動腰部,重力加速度使龜頭頂的更加深入,一下下擦過前列腺,激的吳邪不住顫抖,四肢越發用力地纏繞著悶油瓶。

低啞的喘息與呻吟迴盪在廚房,夾在兩人之間的圍裙被汗液沾濕,一下下摩擦著吳邪的乳頭與下身,有些粗糙的布料減緩了難耐的搔癢感,卻遠不及與悶油瓶肌膚相貼帶來的滿足,後穴兇狠的肉刃一下下撞開理智,吳邪只能趴在悶油瓶肩上,喘息道:「小哥……嗯、啊……不、嗯、不要圍裙……小哥……」綿軟的嗓音帶著濕熱的吐息在耳邊低喚,悶油瓶下身不住脹大幾分,聽見吳邪哼哼唧唧的抱怨怎麼又變大了,不慌不忙的將對方身上的圍裙扯下扔到一旁。

肌膚相貼的觸感讓吳邪滿足的嘆息,玉莖頂端磨蹭著悶油瓶堅硬的腹肌,汗水交融,他望著對方身上蒸騰的麒麟,視線在晃動中有些模糊。

軟熱的腸壁緊緊吸吮著悶油瓶的碩大,感覺到吳邪的放鬆與享受,悶油瓶也不再客氣,一下下大力的挺進,膨大的龜頭直衝著吳邪的敏感頂去。

「哈啊……小哥……」

一下下扭動腰部,吳邪雙腿夾得發酸,身體被頂弄得幾乎脫力,也就悶油瓶天生神力能夠將人抱著繼續操,粘膩的水聲與啪啪撞擊聲隨著吳邪逐漸攀上高潮,小穴越縮越緊,悶油瓶的抽送也越發快速。

「吳邪……」

悶油瓶低沈的嗓音在粗重的呼吸中伴著吳邪來到情慾的巔峰,吳邪被刺激的後仰,夾在兩人腹部的玉莖狠狠一抖噴出一股股濁白,幾滴甚至濺上了吳邪下巴。

猛烈的收縮的後穴幾乎同時被滾燙的體液澆灌,悶油瓶擁住全身被刺激得繃緊的吳邪,深深一吻將對方所有呻吟叫喊吞吃入腹。

屁股被悶油瓶捧著,吳邪半張著嘴輕喘,剛回神便見到悶油瓶正將自己下巴上沾到的精液舔入口中,雖說是老夫老夫,多少沒羞沒臊的事都幹過,但每每這種時候吳邪仍是紅了老臉,總覺得一本正經的悶油瓶做這種事的時候特別情色,只得將腦袋埋進對方肩窩。

頸側的汗水被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舐,悶油瓶瞇起眼享受,彷彿懷裡抱的不是人而是只乖貓,發洩過的下身還在吳邪體內,他就著姿勢將人抱進浴室清洗。

 

八月十七日七夕晚上,餐桌上沒有吳邪計畫中的三菜一湯,只有三碗熱騰騰的湯麵。

小黃瓜自然是被扔進垃圾桶,吳邪揉著腰剁碎了杏鮑菇,敲破了蛋,丟入番茄和菜一通煮,調味時卻小心的用了電子秤和量匙。

胖子笑容曖昧,也沒抱怨大熱天的吃湯麵,一邊稀哩呼嚕的吃,一邊瞅著吳邪,那副心知肚明的小眼神氣的吳邪牙癢癢。

 

飯後,胖子神秘兮兮的拖著吳邪,同時喊上了小哥。

雨村今晚難得收了雨勢,只剩零星半點的雨珠,天光照的庭院幽亮。

吳邪莫名其妙的被他拉到院子裡,只見院中多了幾個桶子,胖子湊到桶邊,沒一會兒便蹦出了煙花。「兄弟,七夕快樂啊!」

吳邪愣了下,隨即笑罵:「媽的死胖子你多大了還玩這小孩玩意兒!」

「這叫返老還童,人的心哪,得越活越年輕!」

接過胖子遞來的手持火花,吳邪笑嘻嘻的點燃後遞給悶油瓶,後者像棵樹似的,拿著便不動了,只靜靜的看著花火。

吳邪估計張家人大約從沒玩過煙花,索性拉過悶油瓶的手腕,帶著他在空中畫了個圓,又畫了個大愛心,看著悶油瓶笑道:「小哥,回家第三年,七夕快樂。」

綿綿細雨中,煙花的光芒倒映在吳邪臉上,悶油瓶望著眼前乾淨的笑臉,那雙刻盡滄桑的眼此時宛若承載著漫天繁星,他抬起空著的手尋到對方的,十指交扣。

「你煮的麵很好吃。」悶油瓶輕聲道:「七夕快樂,吳邪。」

謝謝你,帶我回家。

 

不遠處,三個人影由遠而近,吳邪盯著悶油瓶難得柔和的神情,聽見胖子大吼著大花瞎子秀秀你們可算來啦,帶笑的眉眼更彎了。

歲月,有你便好。

 

不遠處,黑瞎子誇張的嚷嚷著我竟錯過了大徒弟親手下麵,被一旁的小花一掌拍上腦門,秀秀轉著手裡的煙花,笑咪咪的拍照發朋友圈。

 

吳邪看著眼前的光景,恍惚間又產生了錯覺,彷彿一切從未發生,自己依然是古董小鋪子裡的小三爺,然而所有風風雨雨早已然成為了他人生裡的過去。

他抬頭望向夜空,輕笑道:「小哥,找個時間去趟杭州吧,我想樓外樓了。」

「嗯。」羽毛般的吻落在吳邪額際。

 

雪落長白十三載,故人心歸西湖畔。

 

 

 

arrow
arrow

    半瓶水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