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很久之前的Twitter繪師遊戲,但因為手殘所以變成寫文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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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文不好,但大致意思是“這是一個被魔女撿回來並養大的孩子,在長大後全力愛著魔女並守護著她的故事”,以這樣的假想來進行創作的遊戲

小提醒:文筆復健中,可能ooc(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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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巫師,吳邪比誰都清楚外貌的重要,這當然不是說內在不重要,而是看著那些魔女行事絕對會忍不住冒出的想法之一。俗話說人帥真好,人醜吃草,吳邪自認頗帥,但當面對某些難搞的同性時,他還是會選擇變身美魔女,說白了就是圖個辦事方便唄!

這天,變身美魔女的吳邪正悠悠哉哉的拎著滿藍子魔藥材料、騎著大掃把要回森林小屋,卻在半路聞到一股陌生的氣味。

大掃把飄飄蕩蕩從天而降,吳邪皺皺鼻子、眨眨眼,發現氣味來自於草堆內的生物。

一把揪出小傢伙,吳邪定睛一看,乖乖不得了,好一只狼人崽子啊!

小狼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獸類的金瞳霎時轉為人類的眼眸,漆黑如墨。

「小朋友,叫什麼名字?你爸媽呢?」吳邪笑道。

小狼崽滿身都是髒污,臉上染著塵土,雙眼一個勁兒地瞅著吳邪,小嘴緊閉。

吳邪蹲下身,順便將人放到地上,繼續道:「小朋友,你不說話我怎麼幫你回家呢?」

小狼崽默然不語,吳邪笑容僵了僵,正要嘆氣,卻見對方微微搖了搖頭。

「怎麼了?不想回家嗎?」有反應就有辦法,吳邪循循善誘。

小狼崽看著吳邪,輕輕眨了眨眼。

吳邪重新仔細審視了一遍小狼崽,撇開濃濃的狼人味兒不談,一身破爛的衣服與髒兮兮的手腳,吳邪一把將人轉過身,一道橫過肩背的大疤映入眼中。

狼人的自癒力極好,這道疤周圍還帶著粉色的新肉與乾硬的暗紅血污,吳邪皺了皺眉,一把將狼崽摟到懷裡,將鼻子湊近了仔細嗅聞,一股難聞的硝煙與金屬味竄入鼻腔。

每個魔女和巫師都有屬於自己的天賦能力,吳邪的天賦能力正是透過嗅覺在腦中還原現場。

放開小狼崽,吳邪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這一帶一直都很平靜,這小狼崽的父母在最後關頭將這孩子推入古老的魔法陣,也算這孩子運氣夠好,被他這個巫師撿到,要是換成人類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吳邪重新看了看面前的小狼崽,小孩子的模樣、黑色的狼耳與狼尾,真要說哪裡不同,大概就是那雙眼睛了吧,平靜的近乎沒有波動。想到這孩子或許目睹了屠殺的場面,吳邪心一軟,手掌輕輕撫上小狼崽的腦袋,放緩了聲音道:「已經沒事了,我不會傷害你。我叫吳邪,是一名巫師,從今天開始,我們一起生活,好嗎?」

小狼崽望著面前逆著光、笑容卻無比溫和爽朗的大姊姊,沒說話,小小的雙手拉下吳邪放在自己頭頂的手,緊緊握住了對方的一根食指。

手指上的溫度讓吳邪更加開心地放柔了眉眼,他望著小狼崽倒映出自己的雙眼輕笑,那雙眼宛如黑曜石般閃閃發亮。

「忘了你原本的名字吧,從現在開始,你就叫悶油瓶,我吳邪唯一的弟子。」

小狼崽任由吳邪抱著騎上掃帚,小臉貼著吳邪豐滿柔軟的胸脯,鼻尖瀰漫著清新的草藥香,在對方攏緊斗篷時閉上眼,陷入沒有夢境的溫暖黑甜鄉。

 

單身男人帶子不易,幸虧小狼崽悶油瓶聰明懂事,除了怎麼也撬不開的嘴,其餘的生活常識、專業知識通通只要吳邪教過一遍就牢牢記住。讓吳邪不禁想為那些被污名化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狼族喊一聲不服,但若是自己教子有方那就另當別論了。

另外一件頭疼事,就是悶油瓶的睡眠問題。

不知道是過於思念母親還是怎麼,悶油瓶每天晚上總會默默地看著吳邪,起初吳邪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直到那孩子指指自己的胸口,又摸摸他平坦的胸,這才明白過來,也開始了吳邪頭大的日子。雖說變身不難,但這孩子每晚都要求要枕著自己的胸部睡覺,吳邪不喝魔藥變身他就死死盯著吳邪一個晚上,說什麼都不睡。某一次吳邪發了狠,連著三天都不變身,最後還是在悶油瓶累的在家走路昏倒下認輸結束。

摟緊了懷裡睡得香甜的悶油瓶,巫師變身美魔女吳邪嘆氣——自己撿回來養的,也就自己心疼了……

 

如果說巫師和魔女的生長曲線和人類相同,只是肉體停留於精力最旺盛的階段不老不死,那狼人的生長曲線就明顯太快了。

原本才到膝蓋的髒兮兮小狼崽,沒過兩、三年便長成了一名俊美小少年。

某天晚上,吳邪抓著試管準備調配性轉藥,悶油瓶自他身後貼上,輕輕取走了他手裡的試管。

吳邪愣了下,轉頭輕笑:「終於不把我當媽了?」

悶油瓶墊著腳緊緊環抱吳邪的腰,他的頭還不到吳邪的肩膀,但他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長得比吳邪還高。

「以後我自己睡。」

悶油瓶難得開了金口,丟下六個字和一臉錯愕的吳邪,瀟灑走向吳邪在他剛來時便為他備置好的房間。

那一晚,吳邪生平第一次失眠了。

——難道是青春期到了?

吳邪躺在床上翻來翻去,雙眼睜得大大的,最後索性起身坐在床沿。

夜深了。

傳說天氣晴朗的夜晚,有無名的魔力能聽見月亮說話,吳邪靜靜望著窗外又大又圓的月亮,直到遠方鐘樓響起報時的鐘聲,他的眼裡一片清澈。

——罷了,孩子總是要長大的,再說,性轉藥水對身體並不是毫無負擔……

重新躺回柔軟的大床,吳邪闔上眼,無聲的用唇語道出習慣的字句。

——晚安,悶油瓶。

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一個半大不小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自門外走進,漆黑的雙眼深深注視著吳邪,須於,如同影子般溜出房間。

——晚安,吳邪。

 

小少年逐漸長成了少年。

拔高了個子、削尖了下巴,輪廓越發俊逸,不難猜測將來長相肯定加倍惹眼,在通過書本與練習後,已經能隨意收起狼尾與狼耳,製藥的功夫雖然沒有吳邪熟練,卻儼然是個優秀的助手了。

某天早晨,吳邪調配著下午要送去鎮上給客人的藥水,望著窗外背對自己照料藥草的悶油瓶,不知不覺發起呆來。

——是什麼時後長這麼大了?那個曾經連說話都要彎下腰才能平視的小不點……

穿著白襯衫與黑褲子的少年渾然未覺背後投來的視線,只專注的施肥,細心觀察每一株盆栽的生長狀況。

——悶油瓶現在在想什麼呢?

吳邪歪著頭,悶油瓶從小就沈默寡言,除非必要否則絕不出聲,看似隨意由人,實則聰明有主張,自己也不知不覺習慣了,除了學習外多半由著他,從來沒想過他心裡有什麼看法,就連狼人是怎麼教育孩子的也從沒思考研究過……

——根本是個不及格的養育者啊……

吳邪一手拿著試管,一手懊惱的扶額。

嘆口氣,吳邪繼續加入剩下的藥材,他輕輕搖晃著試管,倏地想到爺爺的筆記本。

吳爺爺年輕時據說是個獨霸一方的笑面主,但吳邪印象中,爺爺最常的說的卻是人心比鬼神恐怖,並在餘生傾盡心力鑽研讀心藥水,最後的成果並未對外公開。

試管忽明忽滅的發光,吳邪隨手將其放置於木架上,反正要等藥材混合也要花一點時間,不如先去翻爺爺的筆記。

因此,當悶油瓶轉過身的時候,本應有忙碌身影的窗內空無一人。

少年望著凌亂的桌面與閃爍不明的試管,心裡隱約覺得有些不妥,但吳邪在配藥方面向來可靠仔細,似乎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另一方面,吳邪翻箱倒櫃挖出了自家爺爺的筆記,不顧地下室的一片混亂,他邊走邊看的回到配藥室。

吳爺爺最終仍沒有完成配方,卻留下許多化學式與詳盡過程,吳邪反覆看了幾遍,腦中倏地靈光一現:「哈,原來如此。」

霹哩啪啦將藥材取出,吳邪一步一步做的仔細而投入,全然沒注意到旁邊試管顏色開始變得混濁,光芒顏色也顯得詭異。

加入最後一項藥材粉末,吳邪將試管放置於爺爺畫好的法陣上,雙手凌空平放,閉上眼,感覺自己體內的魔力湧動。

傳承於古老的血脈,遠古森林山犬的氣息迴盪,白金的光芒緩緩流過法陣,最終匯聚於試管內,隨著煙霧將材料轉化為青金色的魔藥水。

「完成了……」

吳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上的試管,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能夠完成爺爺的未竟之志。

隔著試管望見悶油瓶忙碌的身影,吳邪咽了下喉嚨——完成歸完成,有沒有效還得試了才知道……

一手握著能夠使所有魔法失效的魔女之花果實,吳邪心一橫,仰頭將藥水飲下,同時聽見身旁響起巨大的爆炸聲——

「吳邪?!」

配藥室內煙霧四散、各色火光閃爍,吳邪方才不專心配出來的藥方炸碎了整窗的玻璃,悶油瓶飛快躍進窗戶,憑著嗅覺在一片刺鼻難聞的濃煙中精準地抓住了被爆風震飛在地的吳邪。

「吳邪,怎麼回事?」

「咳……先、出去……」

一把將咳個不停的人抱起,作為狼人的悶油瓶卻罕見的踉嗆了下,他甩甩頭試圖讓腦子清醒,卻發現身體似乎越來越沈重。

一只手猛地護住他的口鼻,悶油瓶聽見吳邪喊道:「快、快閉氣出去!快!」

——吳邪不能有事,絕不能……

濃煙中,一雙昏黃的獸瞳乍現,伴隨一聲低沈的咆哮,悶油瓶將吳邪緊緊護在懷中,以背部撞破了牆。

 

配藥室災情慘重,儘管有兩個對外開放的大洞似乎也無法驅散那見鬼的魔法濃霧,吳邪靠坐在悶油瓶身上,目光落在對方死死環住自己的手,儘管衣著完好,但悶油瓶的手腳已明顯獸化,想必耳朵和尾巴也勢必冒出來了。

一只毛茸茸的腦袋倏地撞進懷裡,吳邪看著近在咫尺的黑色獸耳,勉強扯開嘴角笑道:「謝謝,不過,我覺得我快不能呼吸了……」

悶油瓶聞言猛地抬頭,昏黃的獸瞳在接觸到吳邪剎那轉為原本的漆黑,連帶手腳也一併縮化為人類的模樣。

「這樣好多了。」吳邪輕笑,「感覺如何?難受的話先吃點魔女果實,在我左邊口袋裡,自己拿吧,我還沒恢復力氣……」

悶油瓶二話不說便從吳邪長袍口袋內掏出那顆果實,並以最快速度塞進吳邪口中。

「……」

心疼爺爺的配方還沒完全測試就要沒了,吳邪有些不情願的嚥下果子,兩分鐘後,他咧開笑容,冷不防抬手往悶油瓶腦袋上擼。

「哎呀,好久沒摸你耳朵了,手感還是一樣好。」

「……」

悶油瓶沈默地收起耳朵和尾巴,冷著臉將吳邪放在原地後起身離開。

收起有些無賴的笑容,吳邪靜靜地望著悶油瓶的背影,目光認真,卻也深的讓人看不透。

或許爺爺的配方是真的成功了。回想起方才耳畔響起陌生的獸吼時,腦中同時聽見的那句話,吳邪的神情迷惘而溫柔。

——你是我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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