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醒來,吳邪便感到不對勁。
  絕不只是因為平時老愛在半夜摸進來蹭床的張起靈不在旁邊,而是周圍的氣氛瀰漫著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詭譎。

  吳邪吊著心膽緩緩坐起,心裡盤算著先觀察下環境看是哪兒鬧不對勁,可手一摸,摸到的卻是木板!吳邪一呆,立馬坐起,只見自己睡的地方哪還是平時的床鋪,這襯著絲質布料的長方型木箱子分明是口死人棺材啊!

  吳邪看的眼睛發直,抖著手使勁往自己臉上捏了把,下一秒疼的齜牙咧嘴──他娘的居然不是作夢噢!

  意識到身處現實後,吳邪脊背毛又毛,全身抖三抖,放眼望去,除了頂上亮著一盞長明燈外,其他地方皆是一片漆黑,當下心裡只有一句──操!日你個張起靈!小爺半夜夢遊要下斗你怎也不阻止小爺!?

  悲慘悲慘太悲慘,吳邪啊吳邪,你的人生怎麼就如此的哀桑?作夢離不開斗就算了,起碼醒來還有粽子王在旁邊壓壓驚,可連夢遊都能下斗,這何止悲劇?根本悲催啊!

  再怎麼欲哭無淚也於事無補,吳邪秉著進的來就出的去的想法爬出棺材,移動時感覺睡褲袋裡似乎有什麼沉甸甸的,伸手一掏才發覺是手電,當下也不知道該哭該笑還是該說一聲『噢!原來小爺夢遊還記得帶手電』?
  ……是說,記得帶手電,怎就不記得一道帶上那只粽子王呢?

  吳邪扶額,拒絕再繼續吐槽自己。扭開手電四下照射後才明白過來,自己所待的地方是一方石室,出口入口都是不遠處同一個口。

  有了以往的經驗,吳邪自是不會笨笨的直直衝出去,他先小心翼翼的貼在洞口內側,將手電斜斜的向外照,確定沒啥不乾淨或亂七八糟的東西在外頭埋伏或亂蹦跳後,才一步步踏出去。

  霉味混著潮濕的土味,吳邪這下真的確定自己肯定是在不知哪處的某個斗裡,只是這斗顯然只是個再平常不過的小斗,從吳邪醒來的石室出去後就只有一條路直直通往另一處,而一路上,吳邪的衰星體質非但沒碰著粽子屍蹩,就是個機關都沒觸發。

  可越是平順,吳邪反倒越不安,就像中了大樂透後擔心下一秒會不會出車禍。他硬著頭皮一路摸索到另一處石室外,吳邪停下腳步,吸氣吐氣吸氣吐氣吸吸吐吐……抬起手電往裏頭照──

  偌大的石室內,光源自入口處直直定住,光線盡頭,一個全身纏滿繃帶、吊掛在石壁上的人。

  吳邪視線無法自那人身上離開,腦子還沒反應,身體倒先有了動作。回過神才發覺自己正拍著悶油瓶的臉,可後者依舊閉著眼,鼻腔溢出幾下細微的呻吟,白色繃帶上的猩紅無比刺目。

  「小哥、小哥!」吳邪手忙腳亂的解開吊住悶油瓶的繩子,一邊將對方手臂搭到自己肩上,面對面抱著,以免自己在解開繩子後悶油瓶摔到地上去。
  「小哥,醒醒!別鬧了!咱得回家,王盟還在店裡等著呢,小哥!」
  「……吳邪……」張起靈靠在吳邪身上,低低喚道。
  吳邪一聽大喜,連忙應聲道:「小哥!小哥你撐著點,咱們馬──呃?」視線裡映出原本被張起靈擋住的石壁上的刻痕,那痕跡像是兩個英文字母,刻痕還挺新的。
  「H……點……H?」
  「吳邪,萬聖節快樂。」張起靈咬了下靠在自己唇邊的吳邪的耳垂,黑眸內罕見地閃爍惡作劇得逞的光芒。
  「……小哥,誰告訴你的?」平時的張起靈能記得過年就不錯了,了不起再多記個清明,一個放假一個下斗不能,會遇見家屬。萬聖節這種鬼東西肯定是某個混蛋告訴他的!

  「胖子。」張起靈很專心的舔弄著吳邪耳垂和頸側,看著它們因為自己逐漸染上粉色,「他說今天可以嚇唬你、跟你要糖。」

  ──天殺的王月半!!!

  吳邪心裡怒吼,小算盤立馬劈哩啪啦打不停,反覆算著出去後連本帶利要收多少才算。

  感覺悶油瓶的手探入衣擺,吳邪趕忙喊停:「小、小哥,你別、唔……你要糖我出去再、再、嗯啊…..」天殺的悶油瓶,小爺可不想在斗裡做啊……
  「現在。」重重吮了一口吳邪頸側,張起靈滿意的舔舔那抹瑰麗的紅痕。
  「張起、唔唔唔──」吳邪氣惱的抗議,卻被某人早一步嘴對嘴封口,感覺張起靈的手掌正沿著自個兒腰線徐徐向上,帶著薄繭的指腹與肌膚相觸時產生的細小騷癢感令吳邪全身一顫,一股電流般的快感自腦後一路往下竄至尾椎與下腹。
  張起靈抱著吳邪,一手握住他半挺的分身,唇舌同時隔著薄薄的睡衣舔弄他前胸的雙乳,漆黑的雙眸直勾勾地望著他:「吳邪,你想要。」
  吳邪被他看得全身發熱,只得眼一閉喊道:「隨……隨便你啦!」喊完立馬將臉往張起靈肩窩砸去,心裡埋怨著小爺好歹也是男人,被你這樣又摸又舔又弄的,沒反應才奇怪好不!
  黑眸閃過笑意,薄唇在對方醺紅的側臉落下碎吻,五指上下滑動,不實在對方濡濕的鈴口處摳撓,吳邪不知何時轉而背靠在石壁上,與張起靈接吻時下體的碰觸讓他知道張起靈也同樣有反應。
  抱著羞恥心已死的心態,吳邪輕顫著撫上張起靈腿間的昂揚,感覺身前人的動作頓了下,隨即大膽的自繃帶與繃帶間探入,和對方節奏一致的相互撫弄。

  吳邪的後腦抵著石壁,張起靈帶著壓迫與力道的深吻讓他靠在石壁上的後腦有些疼痛,卻不想張起靈離開,口中時輕時重、時深時淺的唇舌交纏與淫糜水聲彷彿是變相做愛,多餘的唾液沿著唇角滑落微仰的頸項與起伏的胸膛,痛楚與歡愉並存,令人欲罷不能、沉醉不已。

  「……吳邪……」張起靈的手掌早已掰開吳邪臀瓣,奇長的手指進出間連帶按壓搔刮敏感處,令蠕動的內壁更加劇烈的求歡,每一次進入都是百般絞纏包覆,每一次退出都是萬般不捨的緊縮吸吮。
  「小哥……要……想要……」
  吳邪方才已在悶油瓶手上洩過一次,此時只覺後庭空虛難耐,而手中握著的悶油瓶的堅挺是如此炙熱龐大,上頭浮凸的筋絡一下又一下的隨著心跳呼吸起伏鼓躁,他可以聽見悶油瓶在耳畔的低喘,墨黑的瞳眸裡是掩不住的慾火燃燒,他知道他也想要,悶油瓶也想要自己──!

  他放開悶油瓶被自己套弄的濕漉漉的陽物,轉過身體,連帶悶油瓶埋在體內的手指也一併摩擦過內壁,瞬間的感覺讓吳邪全身一激,後庭猛地縮緊,張起靈眉頭微蹙,緩緩將手指退出。

  吳邪一手撐著石壁,擺出他生平最羞恥的姿勢──他主動翹高臀部,手指撐開臀辦,「小哥……進來……」

  黑眸倒映眼前令人血脈噴張的媚態,當中燃燒著無聲烈焰,下一刻,他使力摟住吳邪的腰,上身鬆開的繃帶間,黑麒麟踏火焚風,毫無空隙的緊貼著吳邪背脊,細碎的吻落在對方耳殼,進入律動時的低喘夾著一聲聲低喚──吳邪、吳邪、吳邪……

  交和的水聲、臀肉的拍打聲、呻吟喘息,交雜迴盪在石室中,吳邪上半身貼著石壁,挺立的乳首隔著濡濕的布料,隨張起靈的撞擊一下下摩擦冰冷的石壁,痠軟的腰只感受到張起靈禁錮在兩側的燙熱手掌,股間進出的陽刃毫不留情的貫穿,耳畔是張起靈一聲聲的低喚,每一聲每一下都刻入骨血與靈魂深處──

 


  吳邪在張起靈臂彎裡醒來,他眨眨眼,昏睡前的記憶只到張起靈扛著他出斗,之後便一片空白。
  腰部和後庭還有些隱隱作痛,他抬眼看了看旁邊熟睡的張起靈,一邊在心裡埋怨,你這天殺的悶油瓶也不知道節制些,哪天操壞小爺看你怎麼賠!一邊又忍不住偷偷在對方唇角親一下,這才滿意的在悶油瓶懷裡喬了個舒服的位置再度夢周公,自然沒注意到,在窗簾透出的微光中,張起靈閉著眼,淺淺的揚了揚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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