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決定留下後,神田便提筆書寫了一封短信,內容大致是說自己傷口未癒又染風寒,得再一段時間休養後才能去到邊關,要拉比上報朝廷及通知家裡云云。

  「寫好了?」見神田放下筆,亞連便立刻將腦袋湊了過去。確認寫好後便將信紙和神田手上的筆墨拿走,邊走向房門邊回頭交代道:「我去找迪姆,馬尾巴你不許下床走喔。你要下床我就──」
  「嘖!囉唆的豆芽菜還不快走!再不走信不信我跑給你看!」實在是被某人的耳提面命弄煩了,神田直接打斷對方,同時沉聲恐嚇。
  「唔,好嘛……我一下就回來,到時候跟我說你中飯想吃什麼喔。」心裡也知道神田不喜歡被人叨唸,但自己就是管不住嘴巴,就怕一個不留神對方又和之前那般亂來一氣。

  倒回床上,神田有些無奈歎口氣,唇角卻是微微上揚。

  打從自己說想留下後,可以明顯察覺到對方的變化。那雙銀眸看著自己的時候,似乎沒像之前那般神祕莫測;跟自己相處時少了疏離,甚至敢在自己下床倒茶時氣鼓著臉伸手捏自己的臉皮……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樣……連那隻死兔子也不例外,這豆芽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神田緩緩閉上眼。這谷的確是片與世隔絕的淨土,少了人聲,多了寧靜;沒有勾心鬥角,只有悠閒輕鬆;儘管凡事都要自己來,卻比原本住的地方更多了一股說不上的感覺……讓人不想離開的感覺──

  「我弄好了!」清脆的聲音傳入神田耳中,「吶,中午想吃什麼?」雪色身影蹦蹦跳跳的坐到神田床邊。

  黑眸一睜開,便見眼前熟悉的小臉滿是笑容的望著自己,忍不住伸手撫上對方柔軟的頂髮,嘴角輕輕揚起,「弄碗麵就成了。」

  被摸頭的人一呆,雙眼愣愣的看著面前露出笑容的少年,是徹底的懵了!

  「……馬尾巴你、你會笑耶……」亞連有些不敢相信的伸手扯扯自己臉皮,可愛的模樣讓黑髮少年笑意更深。
  「再捏就要腫了,笨豆芽。」撫弄雪絲的手轉而輕彈了下對方的額,眼前人又驚又喜的模樣讓神田忍不住問:「你喜歡看我笑?」
  被問的人毫不猶豫的點頭,「你笑起來很好看……怎麼不多笑點?打從見面就老看你板著一張死人臉嚇唬人……」
  神田挑眉,沒好氣的回道:「也不知道是誰沒經過我同意就收了我的馬當自個兒的用。還好意思嫌我?」
  「我說的是實話,你真該多笑笑。至於烏椎馬那是牠自願跟我的,要怪就怪你這主人不稱職,連自己都顧不好還顧牠呢!」亞連皺皺鼻子,「待會再說,我先去下麵。你要看書還是休息?」生怕對方在自己離開時閒的無聊亂跑,亞連細心的問。
  「……六幻──」還來。最後兩字還來不及說出口便得嚥回去。
  「不行!」亞連直接打斷某人的話。他以為他不知道刀劍什麼的到這個人手上有多危險嗎,哪有人不戳敵人就戳自己的!
  神田沒再出聲,反正對方的答案也是意料之中,聳聳肩,閉目調內息去了。

 

  拉比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失去意識的,只是醒來時,身上只裹著一件白色的裏衣,身下是一床手工精緻的毯子,毯子下方舖有滿滿的乾草,稱不上舒適卻也比原本吊掛在石壁上好多了。

  起身之際,股間刺入骨髓的疼痛和清脆的鐵鍊聲隨之而起,拉比身體一僵,動作頓了下,隨即咬牙撐起上半身。碧眸看了看,周圍依然是原本的石洞,不過多了身下勉強稱得上床的東西,以及換了地點卻依然不得自由的自己。
  周圍濕冷的空氣令拉比忍不住瑟縮了下,可更寒的是心。

  待在只有自己一人的石洞內,拉比緊繃的雙肩緩緩放鬆的垂下,碧眸少了警戒,多的卻是讓人心疼的黯淡。鎖鏈隨著雙腳的動作產生碰撞,拉比將頭埋入屈起的雙膝,兩手再輕輕的環住。

  通道上緩緩響起熟悉的腳步聲,拉比沒抬頭,直到腳步聲來到自己面前。

  「……啊──呃、呃……」老人顫抖的指尖輕觸拉比手臂。
  幽幽嘆口氣,拉比靜靜的抬起頭,「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伸手接過托盤,白皙手腕上的鐵鍊,烏黑的刺眼。

  一口一口將飯菜吃完,拉比第一次覺得口中咀嚼的東西竟是全然的食不知味,但還是勉強吃完了。自己餓死沒什麼大不了,頂多留些未完的遺憾,可眼前的老人可不能給自己拖累了,就當是為了眼前的老人……拉比默然的想。

  將空了的碗盤交給老人,卻見老人看著自己,佈滿皺紋的臉上透著擔憂與關懷,心頭一熱,眼淚差點掉出來。
  硬撐著擠出一抹淺笑,拉比緩緩搖頭,「我沒事。」

  目送老人慢慢離開的背影,拉比深深吸一口氣,將情緒通通拋入心底深處埋葬。他不用想也知道飯菜內肯定被下了藥,那個男人將自己囚禁在此的目的,自己從一開始便想錯了,他是真的要這副身體,不是為其他,不然也不會讓一個戰俘餐餐有肉有菜、不躺地板。

  他要自己成為他的禁臠……

  拉比輕輕閉上眼,倒回毯子,再睜開時,眼中僅剩無邊的冰冷空洞,宛如死去般正對被黑暗吞沒的通道,準備迎接即將來到此地的男人。

 

  手裡端著兩碗香噴噴的香菇雞肉野菜麵,亞連刻意放輕腳步,小心翼翼的將碗放到桌上。
  銀眸滴溜溜的一轉,偏了偏腦袋看向床上閉目不知道在養神還是真的在調內息運功的神田,露出一抹調皮的笑容,靜悄悄的靠了過去。
  纖長白皙的手指還沒捏上神田臉頰,便見面前的人突然睜開眼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隨後臉頰便傳來一陣疼。
  「嘶唔唔唔──笨馬尾你居然捏我!」捧著一邊微紅的臉頰,偷雞不著蝕把米的某人氣鼓鼓的喊。
  「哼!這叫先下手為強!」神田盤腿坐在床上,手肘支著膝蓋,手掌托著臉,表情明白的告訴某人他是自作自受。
  「你……算了!」努努嘴巴,亞連轉身將麵遞給神田,「你的。小心燙。」
  神田伸出手,卻沒接過對方遞上來的麵,拇指指腹輕輕揉了下方才自己捏的地方,然後才若無其事的接過碗用餐。
  銀眸呆呆的看著神田彷彿再自然不過的動作,回過神,耳根慢慢浮上一層薄霞。
  見鬼了……這笨馬尾居然也有做這種事的時候……亞連心裡忍不住嘀咕。
  黑眸悄悄將面前人的反應盡收眼底,隱隱閃過一抹笑意。

 

  隨著如貓般的腳步聲傳入拉比耳中,男人的身影於黑暗中現形,臉上依然是邪狂的輕笑,金瞳帶著無謂的虛假。

  修長的手指緩緩滑過拉比臉頰,自額際至下頷,再輕輕刷過黯淡眼眸上方的睫毛。

  「今天似乎很沒精神呢,小兔子。」惡魔的嗓音帶著笑意。
  拉比緩緩閉上眼,將思緒放逐到純然黑暗的天外。
  把玩著掌中不知何時出現的異形短刀,帝奇看著拉比的反應,低頭附在對方耳邊漫不經心的道:「你知道,我不介意讓又聾又啞的人變成瞎子。」
  「……」拉比面無表情的睜開眼,可藏在毯中的右手早在不知不覺中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聰明的兔子。」金眸彎彎,帝奇滿意的在拉比臉上落下一吻,後者眉頭微顫,眼底深處遮不住的嫌惡。
  「哪,小兔子,你覺得這個東西怎麼樣?喜歡嗎?」揚著嘴角,帝奇將手中的東西在拉比面前晃了晃。

  那是一把普通的短刀,刀刃部分卻奇異的設計成類似魚骨去掉頭尾的形狀,刀刃頂端及呈現對稱的尖刺在火光下冷冽的閃爍。

  將身體覆上拉比,帝奇一手撐在拉比頸邊,另一手拉開對方薄薄的裏衣,讓尖銳的刀刃緩緩遊走在雪白的胸膛。
  金屬的冰冷讓拉比輕顫了下,剎那的反應沒逃過帝奇的眼睛,只見男人唇邊的笑意更深,稍稍用力,魚骨般的刀刃同時在拉比胸膛劃出一道道淺淺的血口,好似野獸的爪痕。
  俯首,帝奇一一舔拭過那些冒血的痕跡,金眸閃過一絲妖異詭譎的光芒,舔舔唇瓣,刀刃再度吻上拉比胸口,一道又一道,彷彿野獸在獵物身上烙印的標記。
  溫熱濕潤的舌遊走在敏感的前胸,舐過傷痕,舔咬兩邊硬挺的紅梅。金眸看著面前逐漸泛紅的雪白身軀,微微一瞇,刀刃尖端精準的刺破紅梅頂端!
  敏感又脆弱的地方猛然一痛,拉比忍不住倒抽口氣,隨著胸口的起伏加劇,對方的金眸也越加危險,起伏紅梅頂端冒出的血珠彷彿是致命的邀請,再再激發帝奇內心殘暴虐殺的一面。
  不由自主的輕笑聲自男人口中溢出,隱藏瘋狂的詭譎氣息令人本能的感到發自骨髓的寒冷。
  「你真棒,小兔子。」口中輕聲溫柔的說,手指卻粗暴大力的捏握對方因藥效興奮的分身,甚至惡意的以刀刃尖端輕刺敏感細嫩的頂部鈴口。

  疼痛的刺激在藥效作用之下竟形成一種奇異難耐的快感,拉比壓抑不住的發出如貓般的嗚咽輕哼,身後的私處不自覺收縮起來,昨夜未癒的傷痕傳遞一陣陣的疼痛,不時抽動神經挑戰理智,朦朧的碧眸依舊一片死沉,卻無法控制臉上不露出情慾的粉色。

  妖異的金眸將眼前風光看進眼中,拉開對方雙腿,刀刃有一下沒一下的劃過大腿內側與底下的囊袋,烙上一道道淺淺的血痕,上頭的分身在男人的粗暴對待下早已顫巍巍的洩出濁白,粉色肌膚上瀰漫的淡紅血色,刺激著感官與視覺。

  男人笑意加深,毫不留情地將手中的刀柄刺入開合的穴口,深深送入再狠狠拔出,隨後將早已亢奮的火熱頂入染滿鮮血的密洞!

  享受著對方體內溫熱濕滑的感觸,帝奇探出舌,緩緩舔過刀柄上的血液。

  在忘我的抽動同時,金眸看著面前死咬著嘴唇、慘白臉色的少年,毫無來由的征服感在心底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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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說,對不起我黑暗人格突然全面爆發了......(掩面去角落面壁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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