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瓶邪】鯨の聲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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鯨  

 

前晚下班後去了千業印書,雖然還差一筆匯款,但因爲有場領不能拖,所以賭一把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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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本公告

 

這裡是【盜墓瓶邪】鯨の聲的實體書出版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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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若干年後,學術界上出現了一項令人驚艷的研究,研究項目是關於一頭音頻特殊的鯨魚,而完成並發表這項研究的是一位在德國求學的華裔研究生,他花了將近十年時間,完成了這項震驚生物學界的研究。

  在國際新聞報的沸沸揚揚時,這位華裔研究生卻神秘的搭上國際航班離開了歐洲。


  杭州,西泠印社。

  「呸,什麼高冷高顏值!什麼學術界新生棟樑!他娘的就是只死悶油瓶子!」吳邪忿忿的按掉電視,附帶切掉電視裡那張讓他心心念念、又愛又恨了幾年的臉。

  他娘的,都幾年了,還說會聯絡,結果就只寄了一捲藍鯨的鯨歌帶子來,連半個附帶的隻字片語都沒有!

  吳邪一邊哼哼一邊給自己到了杯龍井茶降火氣,可杯子才剛到嘴邊,門鈴聲就很不是時候的響起。

  ──操,簡直不給人活了!

  吳邪心裡一個勁兒的咒罵,砰的一聲放下茶杯,踏著重重的腳步開了門──



  門外,方才出現在電視上的張起靈對吳邪揚起久違的淺笑,輕聲道:「吳邪,我回來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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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視角】

  天邊露出一線光亮,暴風雨成了過去式。我抱著吳邪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倦。
  吳邪不安的囈語,我靠坐在牆邊,將他拉進懷裡安撫。我知道,海上的暴風雨對吳邪說無疑是個如影隨形的噩夢。
  我的下巴抵著他的髮頂,如果可以,我想一直這樣抱著他。
  如果可以的話。


  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吳邪的背影,我叫住了他,他對我露出他的招牌傻笑,然後叫我繼續睡,他要去弄早餐。
  我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點,然後遠遠的,我隱約看見了陸地的蹤跡。
  吳邪沒看到,我撿起摔到地上的望遠鏡給他,然後看著他的表情從納悶到狂喜。
  「是陸地!」吳邪興奮的喊。
  嗯,是陸地,你要回家了,吳邪。
  我靜靜的看著他,心裡矛盾的思緒百轉千迴,前所未有。最終,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後轉身離開。
  吳邪很單純,但也很敏感。
  我不想讓他察覺我現在的情緒。


  直到船隻靠岸,我們都沒有交談。
  我不知道吳邪為什麼沉默,我只知道自己很掙扎,在為了吳邪好和自私之間掙扎。
  最後,我決定放手,無論如何,我都慶幸能遇見他。
  吳邪,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受到活著的人,也是最後一個。


  船上還有很多存糧,但我對吳邪謊稱要補給,實際上,我只是想陪伴他最後的這段時間。


  地方大,交通就是耗時。
  在卡車的後坐上顛簸著,我們不時碰觸到彼此,我沒有排斥與閃躲,吳邪亦然,直到我們頭靠著頭,肩並著肩。
  「小哥,無論你航行到哪,偶爾抽個空就跟我聯繫下吧。」
  我聽著,沒出聲。
  吳邪頓了頓,又道:「若是哪天你的研究完成了,或是52赫茲找到了同伴,你大可以來杭州找我,把我家當你家就成了,地址電話我都寫好夾在書裡了,無論多久我都不會換的。」
  我一直看著吳邪,他說話時的眼神亂瞟,臉頰微紅,耳朵也染上了漂亮的粉色。
  ──放不了了。
  抬手覆上他的手,吳邪沒有反抗,就任我那麼握著。我的手比他大一些,他的五指之間微微張開,彷彿是在邀請,我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指依序放入。
  十指交扣。


  我看著吳邪打完電話,看著他的表情分分秒秒隨著登機時間的接近越來越無精打彩。
  直到海關前,我看著他深吸一口氣,對我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做好了決定。

  ──既然你說不出口再見,那麼,就等我吧。

  「吳邪,等我。」
  等我拿到了學位,等我擁有足以在這個社會上保護你的能力與地位──
  等我回到你身邊。

  我看見那雙灰暗的眼裡亮起了光彩與水氣,也看到了吳邪一副想笑又不願大方笑出來的倔強樣子。
  吳邪用力的點頭,穿流的人潮裡,我親吻了他的額角。

  ──謝謝你願意等我,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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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視角】

  我珍惜著和吳邪相處的每一天。吳邪雖然笨手笨腳,但遇見他卻讓我擁有了許多以前從沒有過的感受。
  若是我沒有遇到吳邪該怎麼辦?
  或許,我會繼續像行屍走肉般的活著,直到死去。


  轉眼大半個月過去了,我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吳邪在身邊,理智告訴我這不是一個好現象,但我卻無法阻止這樣的情況繼續失控下去。

  以前有一個老教授說,生物本能都具有向光性。

  我也無可避免。

  但這樣的原因仍無法幫助我釐清最初對吳邪的感覺,我和人群相處的經驗不足以讓我搞清楚我對吳邪的感覺。

  不是討厭也不是喜歡,時而生氣時而不忍,明明想和他在一起卻又隱約覺得不妥,我不太願意想到分開這件事,吳邪太單純,萬一他被人陷害出事了怎麼辦?
  每每想到這些,我就覺得頭痛,這些林林總總究竟該算什麼?


  這天晚上,我和吳邪依舊窩在駕駛艙,52赫茲的鯨歌迴盪,吳邪突然若有所思的盯著我。
  接下來,他說的話宛如當頭棒喝般打醒了我,我差點脫口而出要他留下。
  但我沒有,我用了至今為止最大的自制力讓自己保持沉默。

  ──吳邪有他該回去的地方,那裡有他的家人。

  彷彿那壺不開提那壺,吳邪開口說要我回家看看家人,我脫口說出我是孤兒,就算我消失了,也不會有人發現──我對著吳邪說,卻更像是對著自己說。

  ──我和吳邪不同,我與這世界,沒有任何的關聯。

  那一瞬間,吳邪臉上閃過許多情緒,最終定格在羞愧,我有些懊惱,我並不想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神情。
  出乎意料的,吳邪主動靠近我,他的眼睛離我很近,我彷彿看見那裡面倒映出我的臉,他小心翼翼、像發誓般的說:「如果有天你不見了,我一定會發現,而且我一定會去找你。」
  我感到有什麼在胸口震盪,剛才的字字句句彷彿化成一條透明無形的線,將我和吳邪牽引著,這一瞬間,我明白了我對吳邪的感覺。
  吳邪抱著我,他的體溫比我高一些,很溫暖,身上帶著海洋與陽光的味道,很好聞,我忍著將他狠狠摟進懷裡的衝動──我不想嚇到他。

  「吳邪,謝謝你。」

  ──謝謝你,讓我知道什麼叫做活著。
  ──謝謝你,成為了我與世界的聯繫。


  那天過後,我開始認真思考並計畫我的未來,同時觀察吳邪。我對他的感情已經明朗了,沒有半點懸念,但他呢?他能夠接受一個同性嗎?
  不確定他的心意讓我感到不安,我竭力保持鎮靜,在抵達下一個港口前,我想我還有一些時間。


  我開始注意到吳邪的一些小習慣。他對於一些事情不是很在意,但有時候卻很感性;身上總帶著一絲慵懶,認真做事時卻又活力滿點;他努力釣魚,卻是為了給那些向他撒嬌的海豚當點心;他思緒很跳躍,有時後喋喋不休,但聽人說話時很認真;安靜的時候很乖順,讓人想輕輕擁在懷裡。
  吳邪喜歡抬頭仰望星空,而我,喜歡上了那片倒映在他眼裡的星空,還有他。


  分別的前一晚,我和吳邪躺在床上,我聽著他漸漸均勻的鼻息,像做賊似的撐起上半身仔細端詳他。
  他背對著我,月光將他的側臉照耀的柔和,清秀的五官,像孩子般安詳的睡臉,棕色的髮絲像小動物的毛皮般柔軟,我小心翼翼的摸了下,那毛茸茸的觸感令人愛不釋手。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吳邪。我無聲的在心裡說。
  低下頭,我小心的吻了下他的嘴角,然後迅速無聲的背對他躺下,我知道他睡得很熟,我只是不想自己對他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月光被雲層遮蔽,我在黑暗裡重重吐出一口氣。
  ──明天我真的有辦法乾脆的放你走嗎?若是我告訴了你,你會為了我留在這片海洋上嗎?


  是暴風雨。
  我在漆黑中睜開眼,船身搖晃的幅度不尋常。我看了眼旁邊的熟睡的吳邪,決定還是自己前往駕駛艙靜觀其變。這艘船從船身到零件引擎都是我一手設計的,不至於挺不過風浪。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吳邪會來找我。
  當我看見他被大浪打進來時,我感到自己的心跳是靜止的。

  回過神時,我正抱著渾身濕透的吳邪,這情景彷彿回到我救他的那一刻,只是此時的我腦中一片空白,怎麼也無法冷靜。

  吳邪為什麼會冒著危險跑來?
  若吳邪就這樣被海浪捲走,這茫茫海上,我該去哪裡找?

  他冰冷的躺在我懷裡喘氣,卻始終沒有回應我的呼喚,我毫不猶豫的低下頭想為他急救。

  ──你不能有事,吳邪。

  我沒想到他有力氣推開我。但我很高興他沒事,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我的冷靜才終於回到我體內。
  然後,我感到很生氣,非常生氣,對不珍惜自己生命的吳邪。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狀況下,我真的會考慮把他牢牢綁在某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不讓他亂跑,不讓任何東西傷害他。
  抱著吳邪微微發抖的身體,我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責備的話,只能悶悶的告訴他不應該來這裡。
  他像孩子般委屈的說是我不該放他一個人,我想到了他的承諾,頓時胸口一痛。
  ──原來,他真的不是隨口說說;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麼一個人不要命的在乎我。
  吳邪。
  我在心底輕喚。
  ──我絕對不會讓你再陷入危險。
  這是我回應你承諾的承諾。


  外面的風浪越來越大了,自動駕駛早已失靈,我必須趕緊穩住船,還有保護好吳邪。
  吳邪很認真的說要幫我,但他連站穩都有問題,一個大浪把我們打的站立不穩,幸好吳邪整個人撞到我懷裡,至少我還能用我的身體護住他。
  巨浪沒把船打翻,我用繩子將我和吳邪連結在一起,起碼這樣我不用擔心搞丟了他。
  在這樣的風雨裡人工駕駛並不輕鬆,吳邪握著我的手,而我握著舵。我知道他很努力,這樣的暴風雨我並不是第一次遇到,如果吳邪沒出現,我絕對有把握能非常冷靜的渡過這場風雨。
  但我很慶幸吳邪在我身邊,儘管我可能差點就會失去他。
  吳邪全身冰冷潮濕,我有點擔心他會不會感冒發燒。船身的搖晃幾乎讓他站不住腳,可他很倔強,始終沒有向我求救。
  在他又一次差點被顛簸的船身搖摔出去時,我再也受不了了,一把將他牢牢圈進懷裡。
  ──把吳邪圈在懷裡的感覺很踏實,我感覺自己懷裡的彷彿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世界。

  吳邪的身高跟我差不多,但或許是環境不同,他比我單薄許多。他沒有掙開我,我想,或許這是上天給我的一個機會。
  一個向他問明心意的機會。

  我附在他耳邊,再一次問他:「吳邪,你到底為什麼跑來?」
  吳邪沉默了很久,我感覺自己的心臟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小哥,我知道我又給你添麻煩了,但我說過的,如果你消失了,我一定會找你的。」
  這是我所希望的那種承諾嗎?吳邪。
  我感到喜悅,卻也有些茫然。

  然而,吳邪的聲音哽咽,他的身體在我懷裡顫抖,明白過來的那一瞬間,我有些後悔。
  ──我不是刻意要讓他回想起那些記憶。

  我緊緊覆住他的手,如果不是這場風雨、如果不是必須人工駕駛,我會將他抱在懷裡,但此刻,我只能用我最不擅長的語言安撫他,告訴他有我在。

  吳邪,你還有我。


  整晚的風浪,自然之力折騰人永遠不會累。

  下半夜的時候,我注意力全放在掌舵的雙手上,但我知道吳邪的頭一直在晃,差不多整個人快迷糊了。想到他每回睡覺時的模樣,時而像孩子、時而囈語,我嘴角在黑暗裡有些鬆動了。
  接著,冷不防左側一股大浪將船整個向上一拋,下墜時的衝擊力道連我都幾乎被甩出去,我空出一隻手想護住吳邪,但還是晚了一步,我在電光中看見吳邪驚慌的側臉,他的額角不受控制的往舵上狠狠撞下!
  那一瞬間在我眼裡幾乎成為慢動作,我腦中一片空白,回神時,我已經抱著吳邪靠在牆邊,背後傳來鈍痛。
  我仔細的檢查吳邪,手指幾乎是顫抖的。我知道沒人操控的舵現在肯定亂成一團,但我只想確認我懷裡的這個人沒事。
  ──只要他沒事。
  吳邪似乎只是暈了過去,額上隱約一片紫紅,第一次,我如此痛恨這片海洋。
  我抱起吳邪,單手扳住舵,我讓吳邪的腦袋靠在我肩膀上,繼續調整行駛的方向。

  我必須送吳邪回去。
  海上不適合他。

  我抱著吳邪,他的身體很冷,我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在鯨歌中擁抱我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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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視角】

  吳邪上半夜睡得很香,可到了下半夜卻開始不安分,幸好我睡在外側又一向淺眠,他一動我便醒了。
  藉著床頭窗戶射進來的月光,我發現吳邪皺著臉、身體不斷扭動,似乎在夢裡掙扎,不同於上次,我伸手將他摟在懷裡輕拍,感覺他僵硬的身體放鬆下來再度睡去後,我才放開他。


  後來,吳邪做噩夢的情況好了很多,我試著與外界收發消息,這才得知吳邪的三叔和另外一個人獲救的消息,而他們正滿世界的找吳邪。
  果然是出身大家族的少爺,消息都快登上國際新聞了。
  自從我讓吳邪和他三叔通話後,他便不再做噩夢了,當時他臉上的笑容時不時還在我眼前飄盪,那副狂喜的模樣,彷彿整個世界的朝陽都在他臉上。
  和他三叔通完話,我也承諾在最近的港口送他返家後,心情不知怎麼的有些低落。
  吳邪要離開了。


  從有意識起,我的情緒一直都處於一條水平線,很久以前我名義上的監護人曾說過,我就像一顆石頭,不像人。
  但從吳邪出現到現在,我的心情像是要填補過去那些過多的平直,始終上下起伏,沒完沒了。
  很煩人,但不討厭,甚至於,我有那麼一點……不想要吳邪離開。


  我再次因為自己的情緒而惹的吳邪不高興,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我的事和他無關,而他的事情亦然,我們不過是兩條不小心碰到的平行線。
  全副心思放在處理這些頭一次碰到的情緒和每日工作,我該死的忘了吳邪的午飯。
  當吳邪抬頭看向我的時候,我是有點對不起他的,所以我主動接過話,吳邪的氣似乎已經消了,甚至還有心情反問我。我不想破壞他的好心情,所以我決定安靜的去做晚飯。
  原本應該跟在我後面的吳邪沒跟上來,我轉頭,發覺這傢伙正在看我的研究資料。我發現這幾天下來,我充分認識到了這位小少爺的固執,他要的答案說什麼都要得到。
  我放棄了隱瞞,反正也不是什麼攸關性命的事,吳邪既然對我這個陌生人這麼好奇,那就告訴他吧。
  ──不過,得先吃飯。


  晚飯後,吳邪湊到我身邊,我一點也不意外他看得懂聲納圖,只是我很認真的思考該如何告訴他關於我的研究──我不想再看到他不開心。
  我謹慎的對我研究對象做了一番評估,然後開口對吳邪說:「牠是世界上最孤獨的鯨魚。」
  看著吳邪的表情從呆愣到懷疑,我可以理解他的想法,所以我決定拋出一個一個問題慢慢引導他。
  吳邪很聰明,學得很快,他看的那些書的內容他基本都記住了,我將我腦中演練好的解釋告訴他──希望他能聽懂。
  只是我沒想到解釋到最後,居然是我覺得,我的研究對象與我有七八分相似──然而,我並不會唱歌。
  出乎意料的,吳邪問我研究對象是否有名字。
  我很訝異,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對我來說,這頭神秘生物就是單純的研究對象,就算最後真相是牠根本不是鯨魚而是頭海怪我也不意外,我從沒想過替牠取名字。
  我思索了下,腦中一片空白,但我聽見自己說出了研究對象最特殊的部分,「52赫茲。」
  然後,我又看到了吳邪的笑容,暖暖的,讓人很舒服。
  我將手邊的資料遞給他,看他的笑容裡多了一抹驚喜,我頓時明白,原來,想讓這個人開心,一點都不難。


  吳邪對我研究對象的好奇與日俱增,我也樂於和他討論,也配合的稱呼研究對象為52赫茲。每回看著吳邪討論時那雙奕奕生輝的眼,我便不忍心打斷他,結果就是每次都錯過飯點,幸好他的胃沒出毛病。

  那天,他笑嘻嘻的說,真不知道我是52赫茲的親爹還是親兒子,我腦中只浮現出兩個字──影子。

  或許,這頭生物就像海洋界裡的我吧,或許有天,牠也會遇見一個像海洋界裡的吳邪的生物。


  ──從此,不再寂寞。

  回過神,我才發覺吳邪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我,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然後聽見他用彷彿看到流星般的激動語氣說:「你笑了。」
  我笑了嗎?我下意識的摸摸嘴角,或許吧,吳邪不會說謊。


  原來,我也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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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視角】

  弄晚餐的時候,吳邪坐在餐桌邊,這大約是碰面以來除了睡覺以外我頭一次看到他這麼乖巧,不吵不鬧,很好。
  心情沒來由得輕鬆,我弄了比平時豐富的幾樣簡單小菜端上桌,吳邪的目光和表情比任何東西都豐富,圓滾滾的大眼亮晶晶的,我想,他是真的餓了。


  用餐時,吳邪不放棄的追問關於我的事,甚至將我的名字聽錯了,接著彷彿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般露出笑容。我沒告訴他我身上還真有隻麒麟刺青,雖然只有在體溫升高時才會出現。
  隨手翻出護照扔過去,這小子看完了名字,竟然還注意到其他的,一個勁兒的追問我的護照怎麼和他的不一樣,我心裡明白估計是當初瞎子動過了點手腳,但這些事我並不想告訴吳邪。
  我不是通緝犯,也不是什麼殺人狂,我只是眾多孤兒裡的其中之一而已。
  這些事,吳邪不需要知道,我和他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所以在吳邪問出我從事什麼研究的時候,我用一貫的冷漠將他隔開。
  我說:「關你什麼事。」
  然後,我看見了吳邪僵住的笑臉。
  他的表情慢慢轉為氣憤,接著脹紅著臉用力的夾菜吞嚥,不過他的力氣距離戳裂我家碗盤還差一大截,所以我也不操心,任他發洩。
  我想,吃了這次閉門羹後,估計他以後看到陌生人會知道說話做事要小心點。
  然而,我沒想到吳邪是典型的學不會教訓。
  看他把最後一口飯菜嚥下去後,表情突然轉為疑惑,盯著空空如也的碗盤,接著又打算望向我,我在他開口前伸手一指,然後看著他一連串的動作,我再不想說其他,只能說他父母真是給他取了一個恰如其分的名字。
  ──天真無邪,七情上面。


  我沒招呼他便自己回到了駕駛艙,反正看吳邪那副活蹦亂跳的樣子應該是恢復的不錯,用不著我待在旁邊。
  坐在椅子上,我決定好好繼續思考下午沒弄清楚的問題,可是我才剛靜下來,就看到吳邪靠在船頭,一下抬頭看看天空、一會兒又低頭望著海面,他背對著我,看不見他的表情讓我感到些許的不快。
  猶豫下,我終究還是甩了手上的筆,起身踏出駕駛艙。


  吳邪的身影被籠罩在夜色裡,彷彿快被吞沒,我注意到他微微顫抖的肩膀,他的身體有些單薄,全身散發著一股很濃的悲傷。
  我在他身後站了很久,他完全沒發現,我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站著,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從來沒安慰過人。
  他的眼淚似乎越掉越兇,看不下去了,我決定轉移他的注意力,我抬手按住他的肩膀。

  吳邪抹抹臉,回頭對我綻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感覺自己胸口裡好像有什麼被絞緊了,二話不說拉住他的手,腦中只剩一個想法──他不應該待在這樣的氛圍裡。

  然而,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將他拉進燈火通明的駕駛艙後能做什麼,但幸好音響裡還有之前錄下的鯨歌。
  我想,或許這東西能夠轉換他的心情,只要引起他的好奇心開口,我一定會全力將他從剛才的悲傷裡拉出來。
  大概冥冥之中真的有什麼聽見了我的祈求,吳邪開口問了,我很高興。

  很意外他知道鯨歌,雖然我從沒問過他是學什麼出身的,但看見他對鯨魚不排斥,我想至少以後我知道該用什麼吸引他。
  我小心的觀察他,吳邪看書時安靜的模樣很溫順乖巧,他認真了翻了一陣子書,我也安靜的做了很多事,這樣的氣氛我是喜歡的,在我終於做完手頭上的進度後,我才發現吳邪已經抵不過睡意歪著腦袋睡著了,手裡還抱著書。
  我的嘴角有些鬆了。
  吳邪的鼻息很均勻,看樣子是睡得很熟,他臉上的表情平靜安穩的讓我不忍叫醒他。
  我只得小心翼翼的背起他,直到把他放到床上躺好後,我才發覺這一路我竟連呼吸都是屏著的。
  撥開他有點長的瀏海細看他的睡臉,這是一張乾淨帶著書卷氣的臉,可惜的是眼角還有些濕潤。
  伸手替他抹淨眼角,那一刻,我很明確的知道──我不想看到他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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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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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視角】


  那天,我在海面上撿到了一個人,我不知道他是誰、他從哪裡來。也許有一天,我會忘了我的研究對象和研究內容,但我確信我忘不了他人如其名的笑容──天真無邪。



  做為一個海洋生物研究員的生活其實很乏味,尤其是做為一個獨自研究的研究員。生活沉悶到幾乎讓人忘了怎麼說話,但對我來說是早已習慣了的安靜。

  我的研究對象,是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傢伙,目前只能概略判斷,這傢伙是一頭鬚鯨。為了追蹤這個特立獨行的傢伙,我已獨自在太平洋上航行了許多年。

  這天,我一如往常的對研究目標進行聲納追蹤,而我的聲納系統頭一回出現了異狀。
  在我的船尾後方,一群海豚頻頻發出急促怪異的音頻。
  我感到納悶,海豚是群居動物這點沒問題,但像這樣追著船跑又發出怪聲並不常見。

  停下引擎,我拿著望遠鏡走到船尾,發現那群海豚像眾星拱月般圍著某樣物體。
  待海豚將那塊東西推近了點後,我發現那是一個趴在半截木板上奄奄一息的人類。

  我救了這個棕髮的青年,沒為什麼,在海上航行拯救遇難者是必須遵守的規則,儘管我周圍半個人都沒有,我還是必須救他,因為這個半沉到水裡、幾乎快死掉的傢伙死死的摳住木板,這對我來說就像在傳遞某個訊息。
  ──他想活下去。
  讓想活的人活下去,天經地義。

  我毫不費力的將他拖上船進行人工呼吸與必要急救,他臉上毫無血色,卻咳出了很多水。我輕拍他的臉,喊了聲醒醒,我注意到他稍稍睜開了眼睛,但很快又閉上了。我有些愧疚,要是剛才我直接游過去,或許這傢伙還不至於沉到水裡喝這麼多水。

  我拿起望遠鏡仔細搜索了下附近的海面,確定沒有其他遇難者。我脫下他身上笨重的濕衣服曬在甲板上,今天天氣很好,這死裡逃生的傢伙運氣不錯,陽光的熱度多少能幫他回溫。

  我回到駕駛艙重新發動引擎,那群海豚還在船附近游著,但發出的聲波已經正常了,看樣子之前報導上寫海豚具有相當的智慧並不是空穴來風。

  回到甲板上,那個棕髮青年依舊沒醒,我只好將他抱到後艙換上乾衣服,再讓他睡在我的床上,救人救到底,我索性再拿條薄毯將他包的密不透風。

  我坐在床邊,以防這傢伙有什麼突發狀況。無意間端詳他的臉,發現他長得很清秀,是東方人,我猜他是大學生或者剛畢業,從他身上的衣服看來,他的家境應該不錯,只是我不太明白這樣一個青澀的小少爺,怎麼不在家享福,卻飄流在海上。
  然而這些都不關我的事。

  我抬頭看著天花板,思緒慢慢放空,這個是我常做的事,類似冥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開始慢慢有了一些反應。
  不過,他的反應看起來不太好。
  他扭動著身體小幅度的掙扎,嘴裡囈語著我聽不懂的話,我想他應該是做噩夢了,畢竟他經歷了一場浩劫。
  搜索了下腦中的知識,貌似熱牛奶對安撫心神有些幫助,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但還是先熱起來備用吧。

  通常我對陌生人不太上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做這些事,或許只是因為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並不討厭,也或許是剛才做噩夢時他臉上的表情像個幾欲掉淚的孩子。

  拿著熱牛奶坐回床邊,他似乎又陷入深沉的睡眠裡了,臉上的表情很放鬆,卻隱約帶著一股絕望,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沒發燒,很好。

  心裡突然出現個想法──我希望他就這樣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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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視角】

  醒來時,我半個人是靠在悶油瓶懷裡的,他雙臂環著我,垂著腦袋靠坐在牆邊,我有一瞬間呼吸一窒,直到額頭感受到他微涼的鼻息才放下心。

  窗外透進了陽光,暴風雨過去了,海面上隱約傳來海鳥的叫聲,昨晚的一切好像一場夢一樣。

  我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後失去意識的,只記得迷迷糊糊中悶油瓶一直在我耳邊低喃著沒事了、都過去了……

  我放任自己繼續靠在悶油瓶胸口,靜靜的看著他的側臉。說實話,悶油瓶長得真的很好看,端正的五官,清秀裡透著堅毅,宛如大理石雕刻的塑像,此刻緊閉的那雙眼皮子底下是絕對加分的兩顆明亮黑曜石,深邃幽亮、卻又乾淨清澈的過分……

  民生問題讓我意識到我不能再這麼傻傻的看著悶油瓶了。

  我試著從悶油瓶手臂下鑽出來,盡量不驚動他,他似乎睡得很沉,胸前均勻的呼吸起伏讓我感到心安,我正打算起身去給我們倆做點東西吃,別看小爺平日養尊處優的,簡單的西式早飯還難不倒我。

  走沒兩步,腰上突然被一股力道向後拉,我一個趔趄差點摔慘了屁股,視線往下,發覺禍害我的是腰上的繩子,既然我被扯住了,那另一端的悶油瓶估計也──

  「吳邪?」
  我傻笑著回頭,悶油瓶被我弄醒,眼神還有些迷茫,聲音有些沙啞,居然有幾分該死的性感。
  「小哥,抱歉啊,把你吵醒了。」我一邊解繩子一邊打哈哈,「那啥,要不你回床上睡吧,我弄點東西你睡飽再吃。」
  悶油瓶搖搖頭,起身指了指窗外。
  我被他這神來一指弄得心驚,他娘的,敢情這暴風雨還沒完?
  悶油瓶往我手裡塞了望遠鏡,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仍是一臉雲淡風輕、雷打不驚,我舉高望遠鏡掃了下,發現遠遠的水平線上浮現出一塊小點。
  「……是陸地!」
  我興奮的望著悶油瓶,有陸地可能就有港口啊!小爺終於要回家啦!
  悶油瓶望著我,眼神有些複雜,末了,他緩緩伸出手在我腦袋上揉了幾下後便轉身離開。
  我聽到他關上艙門的聲音,原本心情慢慢冷靜下來,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我要回家了,那……悶油瓶呢?

  悶油瓶顯然比我早一步意識到這件事,可他沒有絲毫表態,整個早上我都在等,心想只要這悶瓶子開口挽留,哪怕只是一句話一個詞一個字,小爺我絕對會不顧一切留下。
  可悶油瓶始終不發一語。


  我們的小船在港口靠岸了,但我和悶油瓶都沒有要下船的意思。我仍然縮在位置上翻書,他依舊埋頭書寫他的東西。
  彷彿我們都在逃避即將面對的事情。


  「Hello? Anybody here?」
  船頭響起敲擊聲,我抬頭看著悶油瓶,而他也正朝我看來,須臾,悶油瓶自顧自的走出去,我嘆了口氣,放下書,告訴自己該來的總會來。
  悶油瓶站在船頭和一個外國大漢說了幾句,隨後朝我看來,我自動自發的走到他身邊,低著頭還掙扎著不願面對現實。
  ──悶油瓶要送我離開了。
  「吳邪,上岸待兩天。」悶油瓶頓了頓,「我要補給,兩天後有飛往中國的國際航班。」
  我心裡一喜,「小哥,你也會待在這?」
  悶油瓶點點頭,我心裡頓時就樂開花了,好樣的!


  可惜我心裡的小九九打偏了,他娘的人算不如天算,本來想利用這兩天和悶油瓶好好道別的,誰知道光從這裡到城裡就要花一天半,剩下半天估計就是城裡到機場的距離了……

  我垮著臉和悶油瓶一起坐在卡車後座,路程顛簸的我們不時摩擦到彼此的肩膀,沒有誰主動,我們自然而然的靠近,直到頭靠頭,肩並肩。

  「小哥,無論你航行到哪,偶爾抽個空就跟我聯繫下吧。」悶油瓶沒說話,可我知道他在聽,我頓了頓,又道:「若是哪天你的研究完成了,或是52赫茲找到了同伴,你大可以來杭州找我,把我家當你家就成了,地址電話我都寫好夾在書裡了,無論多久我都不會換的。」
  我胡言亂語的說了一堆,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他,這世界上還有一個等著他回去的地方,還有一個記著他的我。
  悶油瓶始終沒有說話,只是伸手覆上我放在膝頭的手。他的手心貼著我手背,微涼的溫度、適中的力道,讓人安心又讓人不捨。


  進了城裡,我們邊走邊問,好不容易找到能打國際電話的地方,我聯繫了家裡,告訴他們航班跟抵達時間,家裡說會派人來接。幸好那場暴風雨沒有把我們打離航道,所以我搭機的機場和原本悶油瓶跟三叔說好的一樣,護照證件什麼的早都打點好了用不著我操心。


  準備過海關前,我深吸一口氣,轉身對悶油瓶揚起笑臉,但再見兩個字卻始終說不出口。

  悶油瓶默默拉起我的手,出乎意料的開口,「吳邪,等我。」

  我承認我必須得花很大、很大的力氣才能把眼淚憋回去。

  他娘的這悶油瓶子太狡猾了!在這種狗血的時侯說這種狗血的台詞,他媽以為他在演電視劇啊!
  死都不配合的說我等你!

  可我還是很用力的點頭了──我只是擔心我沒反應會傷害到悶油瓶脆弱的心靈。

  有個柔軟的東西隔著瀏海壓上我額角,我愣愣的抬頭,眼前是悶油瓶的臉,他淺淺的揚起了笑容。

  ……千金難買啊!


  渾渾噩噩的過了海關,悶油瓶那好看到不可思議的笑容始終在我眼前揮之不去,我甚至不記得是怎麼跟他分開的。

  廣播登機開始時,我總算找回了神智,慌慌張張的衝回關口,他娘的小爺還沒好好跟你說句再見保重啊!

  我隔著關口搜尋悶油瓶的身影,想然當爾是找不到了,我都出關多久了,估計他大爺早都走的沒影了。


  幾分鐘後,飛機起飛了,我和悶油瓶就這麼分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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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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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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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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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視角】

 

    然而,當悶油瓶把三疊菜和米飯端上桌的時候,我腦子裡那些五花八門的復仇方法全給扔到他娘的九霄雲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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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視角】

 

    我在一片搖晃中睜開眼,視線裡是一片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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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第一首認真聽完的鯨歌,我忘了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卻始終記得他那時的側臉,清冷淡然嗓音說,這是最孤獨的鯨魚,唱的最寂寞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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